,我愣了愣,忽然想到什麼,身子坐直,“一天隻內,沒臉的輸了兩次。我……以後再也不會下棋了,再也不下了。所以,你丫以後也別找我下了。”我淡淡的掃過棋盤,看著人妖,“剛才的那局棋是你贏了。”

說罷,我撩起裙底,向門外走去。

……

走出屋子沒幾步,便遇上了欣兒,這小狗腿正端著小水盆。我走上前,正想詢問楚楚在哪,誰料,欣兒狗腿神色慌張就直接從我身邊擦了過去,完全的透視我。

丫的。

我最近似乎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給忽悠了。

我正打算追上去說說欣兒幾句,誰知才追了一個彎,便看見欣兒踏進了一臥房,我立馬快步跟上,才剛靠近臥房就聽見楚楚的一聲慘叫,聲音像是從唇縫裏擠出來的一般,沙啞的帶著血腥。

“姑娘,你再忍忍,上了藥就會好些了。”

我站在門外,房門並未掩的很實,楚楚上身的衣物都褪去了,露出全背,欣兒則死死的抓著楚楚,不讓她亂動。

我站在門外,大腦一片空白。

那麼嬌小瘦弱的身子一身都是傷疤。醜陋不堪的舊患上,到處都是大拇指般粗細的鞭傷,傷口像是最近才有的,雖然已經結了痂,但還是猙獰的觸目驚心。

“這……這到底是誰?怎麼就下的了這般毒手。”欣兒咬著牙,十分不忍心。

“滾!滾啊!我不要你們管!滾!滾!!”

楚楚像是受了驚的小獸,雙手揪著被褥,頭微側,雙眼死瞪著欣兒,滿眼全都是要將欣兒淩遲處死的憤怒。

“欣兒姐姐……怎……怎麼辦?不……如去叫小姐吧!”真兒狗腿想是被楚楚的眼神給嚇著了,腿還打著顫。

欣兒咬著牙,像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一般死死的抓著楚楚,“不能不管,若是不管,你這傷會要了你的命的,真兒,還不快給姑娘上藥。”

“滾……滾!!”楚楚那廝的表現那叫一個激動,雙手並用的掙紮,甚至還不巴掌打在欣兒的臉上,臉血印子都出來了。

欣兒卻絲毫不動搖,眼裏也並無任何慌張,“你在害怕什麼?掙紮什麼?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我們這種人要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多麼不容易嗎?不過是一身的傷,我們都是苦命的人,沒有誰能嘲笑你。活下去……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欣兒垂著眼,側過的半張臉看不清神色。

楚楚掙紮的手垂了下來,隻安靜的一會,之後,有怒不可歇的咆哮起來,“滾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都滾開!!”

‘哐’——

我一腳把門踹開,身子倚在門邊,雙手抱胸,“欣兒,真兒,你們都出去。”

三人都被響聲愣的一驚,後一見著是我,欣兒緩了口氣,楚楚把頭埋進枕頭,真兒發傻。

我慢步走在床邊,坐下,吩咐道,“把藥留下,你們先去休息吧!”

欣兒略為擔憂的看了楚楚一眼,對我一福,拉著真兒退下了。

開始隻是遠遠的看著,如今走近一看,楚楚的整塊背都是皮開肉綻,老舊的傷疤像是老樹粗嘎的樹皮,看著就讓人覺得心驚。

……

“普央緹衣,你知道嗎?我一個人孤單了好久。”

……

“楚楚。”

我轉過頭,那過桌旁的藥膏,她沒有回答,但我知道她聽得見,“從今天起,你叫普央楚楚。”

滿是傷痕的身子一怔,很久之後,楚楚側過臉,“為什麼?”

我緩緩的打開藥盒子,給楚楚上藥,“從今天起,除了我,誰都不能再欺負你了。”

我指尖碰上鞭痕的時候,楚楚已經轉過頭,靜靜的躺著,再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