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買菜的人。”
顧佩也在旁邊看得吃驚,他以前沒和母親一起買過菜,沒想到自家母親原來是個強人啊。還好,自己賣菜的時候沒碰到媽媽這樣的人,不然自己根本就賺不了錢啊。
“怎麼樣?小佩,你媽厲害吧?”顧媽在兒子麵前露了一手很高興,一路上都笑眯眯的。
“嗯。”顧佩點點頭,然後忍不住又問,“你每次買菜都是這樣的?”
“怎麼會?那些賣菜的一個一個都精明得要死。平時要這樣,那還不遭白眼。今天隻是晚了,那老板旁邊還坐了個要哭不哭的小女孩,我估計他想急於脫手。”顧媽笑著說。
“呃……觀察得真仔細。”顧佩不得不佩服自家母親。
“小佩你可要學著點,你自己賣過菜,知道價格,可別叫人坑了。”
除了點頭,顧佩還能幹什麼?
☆、第十三章
吃完飯,顧佩開始看書,顧媽則是跑到鄰居家和那些女人閑話去了。顧佩知道這是顧媽怕打擾自己學習所以才過去的。聽著隔壁開心的笑聲,顧佩覺得心裏暖暖的,自己還有家人,他不應該為了陳彥變得消沉。
秋日的風有些幹澀,吹在臉上很是難受,就好像被灑了辣椒粉一樣。顧佩摸摸臉,有些後悔沒塗母親準備的寶寶霜,被人嘲笑總比自己受罪好啊。
天氣越來越冷,街上的人也變少了許多,這個時節,學生們都是踩著點到學校的。
經過垃圾堆的時候,顧佩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他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沒有見到陳彥了,這裏又有了另外一個拾荒者,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著那個一直都是弓著身的老人,顧佩腦裏有時候會浮現出“陳彥以後也是這樣吧”的想法。
第三次月考已經過了,顧佩仍然是第一。老師的喜愛讓那些年紀不大的同學也慢慢收斂了他們的敵意,後來還有些同學慢慢開始請教他問題,表麵上耐性十足的他很快就受到同學們的歡迎,就連林紹君,除了臉色有些臭,倒也不會用“煤球”、“第一名”之類的綽號諷刺他了。
至於高染,自從經過前一周的事情之後倒是變得安分許多。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前一周英語課,英語老師正在範讀課文的時候,後排的一個男生開始作怪地唱起“掀起你的蓋頭來”,不過這次聲音有點大把一向投入的英語老師也給打斷了。於是英語老師黑著臉問了句“你要掀起誰的蓋頭?”而那男生無所謂地看了一圈教室裏的同學,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我看高染就不錯。”於是全班嘩然,憤怒至極的英語老師於是找來了班主任說這兩人早戀,於是那男生和被波及的無辜高染就進了教室辦公室,開始寫檢討。而且不知什麼時候,這件事情竟然傳開來,那些愛慕高染的男生開始找那個男生的麻煩,而那個男生的女朋友也帶著一幫姐妹跑到班上來堵人。
看著日漸憔悴的高染,說實話,顧佩心裏覺得很解氣。不過在一次不經意地看到高染紅了眼眶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忍,並不是有多少同情心,隻是他想到上輩子自己被大家嘲笑排斥的時候。他們還隻是小小的孩子,小小的一個玩笑,隻為了取樂的嘲諷,也許就會毀了他們的一生。於是顧佩每每聽到班上的同學還在拿這事開玩笑的時候都會阻止一下,其實剛開始變得時候並沒有多少人理他,不過不知什麼時候林紹君也站在了顧佩這邊,他一發話,同學們倒是安靜許多。後來,事情漸漸平息,不過那個高傲的高染卻不像以前那麼盛氣淩人了。
離期末考試僅有一個半月,稍微愛學習的同學都在開始準備複習了,不管怎麼樣,這關係到自己過年的福利。壓歲錢,新衣服,在一幹堂兄弟表姐妹之中的地位……都要靠這一次了。
而林紹君,這一次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顧佩知道他是為下學期要轉學而難過。聽說他爸爸承包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煤礦,這一年賺了不少錢。他父親也早在繁華的市區買了兩套房子。對此顧佩倒是沒什麼羨慕嫉妒的感情,不僅是因為他是重生的,還因為他知道“煤老板”這個稱呼實在沒什麼值得炫耀誇獎的。記得上輩子讀高中的時候,老師諷刺人就挺愛用“煤老板”這個詞——有錢沒腦子,愛炫富不知節儉。雖然也有很多不是這樣,但普通人對那些“輕易”取得成功的人總是抱有敵意。
記得上輩子,林紹君在期末考試後還專門請了全班同學去了一個五星級酒店吃大餐呢,那一次顧佩是沒去的,上輩子的他,若說真正厭惡一個人,那麼林紹君是排第一位的。隻是後來偶然聽到一個初中的同學說那一次林紹君還專門跑到他家去找他的,隻是那個時候他沒在。記得上輩子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他也是不在意地笑笑,即使出了社會的他,一想起林紹君的所作所為就會不自覺地把他往壞的方麵想,比如那一次他是想把自己這個沒見過世麵的灰碌碌的“煤球”帶到大酒店嘲笑。
隻是重生之後,顧佩卻發現林紹君對自己好像也並不是那麼壞,雖然嘴毒,但有時候反而會在自己尷尬的時候解圍。上輩子的記憶已經模糊,他不知道林紹君上輩子也是如此還是因為自己這輩子慢慢變得“耀眼”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