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1)

指他懷裏的人,提醒他應該先關心的方向,“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先進去了。”

“你等一下!”穆雲青把懷裏女人塞給韓昶,轉身往門裏跑。

韓昶眉頭皺成一團,還不能鬆手,顯得很是痛苦。

穆雲青進房裏把才子都叫醒,幫他穿上衣服,這才和人一起出來。才子都還有些迷糊,看到韓昶對他一笑:“小柳呢?”

韓昶一個白眼翻過去──才子都比柳◤

這兩年間生病的次數,比此前十幾年都多。沒有人照顧,生病也無所謂,等著自行痊愈。

反正那個人,已經不在乎了。

想到這裏,才子都便止不住眼淚,在床上蹭著,不停地哭。他聽到熟悉的慌亂聲音,可他心裏明白,那個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那個人愛著別人,他不會再回來了。

而自己為什麽活著,為什麽不去死?

才子都鬧起來,在對方懷抱裏不停掙紮,不停說著胡話。最後他鬧累了,身體實在虛弱,就又睡過去。在迷迷糊糊睡著之前,他很低很低地說了一句:“雲青,我已經再見到了你,也沒什麽奢求了。你果然都忘了,那……我也該消失了。”

從你的生命裏,從這個世界上。

反正你也不在意我的死活。

翌日一早,陽光很燦爛地透過窗子,才子都揉揉眼睛,覺得好餓,眼睛好疼。

“誒?我昨晚不是去采藥嗎?怎麽脫得幹幹淨淨睡在床上?”他低頭一看,不由怔住了,自語道。

“那是三天前了。”旁邊一個聲音帶著幾分陰鬱道,“你整整昏睡了三天。”

才子都聞言愕然轉頭,看到床邊坐著的穆雲青。對方一臉陰沈,掛著兩個重重的眼圈,給他臉上添了幾分好笑,倒讓他的表情少了幾分威力。

“哦,抱歉,沒給尊夫人煎好藥就昏了這麽多天。”才子都自顧自地解讀他的表情,撐著就要下地,“藥還是沒采,我現在就去……不對,這麽多天沒診治,她病情是不是轉重了?”

他下意識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臂上猙獰著幾條傷痕,是放血留下的。想著今晚還是弄點藥膳補一補血吧,否則身體成這樣怕是真的不成了。

正要下床,肩頭被按住,床邊的穆雲青按著他,一翻身上了床,壓在他身上,一張臉黑得嚇人,聲音像打雷一樣在他耳邊響起:“你做什麽?你要不要命了?大晚上的一個人去采藥,還昏倒!你知不知道那是荒郊野外,萬一有什麽野獸出來,你這條小命還能留下來嗎?還有這傷是怎麽回事?你自殺?還是說那什麽鹿血根本就是在騙我,你、你……”

才子都一縮,捂住耳朵抗議地看他:“你好凶。”

穆雲青滿肚子怒火被他打斷,低頭看他一雙眼黑黑亮亮,很是無辜地看著自己。熱血上湧到頭頂,他低下頭去,狠狠吻住才子都。

無藥可醫 五1

才子都瞪大眼睛,並不掙紮反抗,任由穆雲青吻著。穆雲青這幾天來心中所有焦急擔憂都換成侵略,拚命吻著他。

才子都前兩天發熱,穆雲青為了給他擦身,早把他扒得幹幹淨淨。兩人這時候抱在一起,穆雲青觸手間盡是溫滑肌膚,聞著淡淡藥香。他努力忍著,卻漸漸失了神智,猛然抱下去。

他今年也二十五了,二十剛出頭的時候開過葷,但並沒有過多出去尋歡,畢竟身份擺著呢。刨去沒有記憶的那一年,近兩年中不管男女,他都不曾碰觸。曲寶臻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不假,但這兩年間,他連碰都沒碰過她。他本以為那是尊重,沒欲望是因為和男人做過有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