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澤羽冷靜的分析著,可以看出那個皮箱是凶手提前做的準備,而且對人體構造比較熟悉,也會準備一些防止血液流出來的東西。
“怎麼會?”
顧秋兒有些難以置信,畢竟按照任澤羽這樣說,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黃香蘭,可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做如此血腥的事情。
“怎麼不會,你忘了你剛來警局的時候,就有未成年少女殺人?”
顧秋兒被任澤羽駁得不說話了,確實那個案子比這個更血腥,更沒有人性,那個未成年少女把自己的雙胞胎姐姐給殺了,就因為姐姐學習好,性格好,而她則不然,所以家裏的人都喜歡姐姐,所以她把她的姐姐給殺了,而且是碎屍,屍體拋在不同的地方。顧秋兒現在想想都覺得恐怖。
任澤羽其實對國家法律最大的不滿,就是對未成年人犯案過於寬容了,然而現在未成年人犯案的幾率也越來越高。
“我想我們應該再去學校找找,看看那個皮箱現在在哪裏,我想去嶽靚的寢室看一看,那裏很有可能會是案發現場。”
任澤羽提議著,他總感覺那個黑色皮箱還在學校的某個角落,隻不過沒找出來,如果找到了沒準還會發現凶器。而案發現場,即便收拾得在幹淨也會有些特別的發現。
“我們要不要看看黃香蘭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任澤羽點了點頭,確實,如果家裏有人學醫,孩子也會耳濡目染懂一些醫學常識。
第二天一早,烏雲弊日,陰沉沉的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
任澤羽看向窗外想著,看樣子搜查到那個黑色的皮箱難了。警犬在下雨天嗅覺會降低,他撫了撫下巴,這件事情拖不得,還是要去女生寢室去看一看,很有可能會有新的發現。
即便是下雨,任澤羽還是按時到達了學校門口,發現顧秋兒楊宏偉和聶冉三個人正在等他,他匆忙趕了過去。
得到了校方的許可,任澤羽帶上了鞋套和手套,走進了這間寢室,發現寢室裏有淡淡的茉莉香。寢室不是很大,是上床下桌,整理得也非常幹淨,血腥味過了這麼久也絕對會散去。
不過這並不影響任澤羽的認真觀看,據寢室的管理員描述,嶽靚的床鋪是靠窗戶左側的那個。任澤羽看了看窗戶對麵,發現對麵是一塊兒平地,然後就是一間小小的鍋爐房,下麵有學生從樓上拋下去的一些垃圾。
任澤羽拉開窗簾,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上麵並沒有任何血跡,不難看出凶手的謹慎。寢室有暖氣,任澤羽蹲下,如果血有濺到暖氣上,角落裏的血跡是很難擦到的,果然,在暖氣片的縫隙之間,發現了幾滴血液。
任澤羽拿過自己的小箱子,收集著證物並拍照。回過頭,他忽然發現有一個地方,上麵有被磨砂紙磨過的痕跡,拍了下來。如果要擦幹淨地上的血跡,任澤羽走到衛生間,發現拖把又被84消毒水漂過,所以並沒有血跡。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顧秋兒接起電話,說了句知道了,就對寢室裏的任澤羽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