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澤羽把剩下的死者解剖完之後已經是淩晨三四點的時候了,顧秋兒在他縫好那門衛的那具屍體的時候,就把任澤羽原本要拿去化驗的東西拿了過去幫他化驗。
對於這案子,顧秋兒有種不好的預感,若是在原來門衛肚子裏麵的那張紙條是凶手給她們的預警或者是宣戰書,那麼接下來凶手應該還會動手,從那張紙條上來看,上麵的畫紙似乎是從什麼東西撕了下來,然後上麵有著厚厚的蠟筆顏料,而那些字則是在厚厚的臘中刮出來的。
他們原本看到的那張畫的塗鴉也是用蠟筆畫的,這樣的話會不會是說明那張紙條上麵所說的就是欺負那個小孩的人都要死。
一場校園霸淩事件,因素會有很多,依舊是欺負人的本身,二就是圍觀者漠視,三就是老師學校的漠視,還有就是家長。照著那個場景來看,死者王衛明應該就是圍觀的那個。
不過王衛明的死亡的事情已經證實兩人不是一個凶手,顧秋兒感覺自己又繞進了死胡同裏麵出不來了,明明這些事情看上去都是能串聯起來的,可一旦這些事件串聯起來又有些障礙,算了還是把手上的這些東西拿去化驗了再慢慢想這事情好了。
任澤羽在檢查完所有的屍體之後,便把這些東西拿去化驗科給那邊的人,之後便是回去自己的床上睡一會。他不是器械,不可能不休息連續的工作的,加上他的傷才剛好沒多久,受傷的人總是特別容易累的。
任澤羽再次起來的時候是被一通電話給吵醒的,本來還有些迷糊糊的他在接完這通電話之後,立馬就清醒了過來。瞬間去把工作室的門給打開,很快就迎來了繼昨晚之後的第七具屍體。
死者的姓名叫李鳳,今年三十二,是江天小學的一年二班的班主任,又是江天小學的人。
任澤羽穿上自己的工作服之後,那些人已經把屍體那些搬進來離開了,整個空間由剛剛慌忙吵亂又重新便得安靜下來,隻不過走的人倒是沒走全,任澤羽看著站在死者麵前的馮凱林,隨後開口道:“老馮,真是少見你在發生案件之後不在現場呆著,居然跑到我這兒來了。”
“現場沒有什麼發現,所以我才過來的。”馮凱林看到任澤羽從更衣室裏麵出來之後,便拿著任澤羽同樣的衣服進去,這下他也知道馮凱林是要幹嘛的了。
等馮凱林出來的時候,任澤羽已經把死者給‘清理’完畢了,露出了潔白的屍體。
死者的臉色滿是恐懼,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任澤羽看了一下死者。死者既然是馮凱林送過來的,那麼就是說馮凱林是帶隊過去的,隨後便開口問道:“第一發現的人是誰?”
“我。”意料之外的答案,任澤羽有些驚恐的看著馮凱林。隨後淡定下來之後繼續問道:“你怎麼就發現屍體的。”
“我說我散步散到那邊去的你信嗎?”馮凱林笑笑說道,隨後表情有沉了下來:“我終究還是遲了,在看到那張紙條還有結合那副畫的時候,我就應該猜到。凶手絕對不會就這麼罷休,隨後我調查了一下一年二班的事情,既然那紙條上麵寫著他不會放過那些傷害‘他’的人,加上出事的人,那麼很有可能下一個對象就是老師,或者孩子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