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任澤羽再次前往徐鵬家裏的時候,發現徐鵬家裏卻沒有人在,想起了徐鵬說過他的侄子因為癱瘓而躺在衛生所裏,任澤羽使用百度地圖軟件搜索到了最近的衛生所,然後立刻趕往那裏。
在衛生所護士的指引下,任澤羽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病房裏,這個房間不大,光線也不太好,甚至連昏暗這個詞都是抬舉它了,可就是在這個不大的病房裏,任澤羽看見此時的徐鵬正在握著一個攤在床上的青年人的手。
“小天,你現在別急,等我攢錢,我就帶你去首都的大醫院,那裏對神經係統的了解特別深,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徐鵬慈愛的看著這個青年人。
“舅舅,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別為我傷腦筋了,我就這樣挺好的,你啊,你這也老大不小的了,快點給我找一個舅媽,要不然姥爺姥姥回來了知道我耽誤你成家立業,一定會罵死我的。”那個青年人笑著說。
“你這臭小子,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訓我了?當初你姥爺姥姥催我結婚,後來是你爸媽催我成親,現在又輪到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啊。”徐鵬笑罵著說。
那個青年人看起來也不大,估計隻有二十歲剛出頭的樣子,可是他臉部剛毅的線條讓任澤羽想到了之前配合他們調查的教官,不由得讓任澤羽替那個青年人感到惋惜,“國家錯過了一個保家衛國的好苗子。”任澤羽呢喃著。
“嗯……是你?你怎麼來了?”任澤羽的呢喃聲驚動了握著那個青年人手的徐鵬,多年的訓練讓他做出了條件反射的自衛狀態。
“哦,沒事。別誤會,我隻是之前去你的房子發現沒人,後來想起來你說你的侄子在衛生所就過來看看他。”說著就拿出了準備好的酸奶,因為任澤羽有的時候走親戚會帶點禮品,車子後備箱裏也就放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哦,是這樣的,那謝謝你了。”聽見任澤羽的解釋,徐鵬才打消了之前的戒備,不過卻沒有之前的放鬆。
“既然是舅舅的客人那就請坐吧,”說著那個青年人艱難的用雙手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之後把自己的床鋪收拾了一下,隨後略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這個地方太小了,也沒有別的什麼地方可以做,先生您就在床上坐一下吧。”
“嗯,好的,謝謝。”任澤羽準備坐下來,可是在昏暗的光線下,任澤羽盯著那個青年人的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很快就發現有點失禮,然後回過了神。
“徐鵬先生,剛剛我看到了你們村子以前的村委書記,他回來了特地想看看你們。”任澤羽坐下來之後似有若無的說著,眼睛卻看著徐鵬想要看他的麵部反應。
“哦……你是說那個大學生村官是吧,他來幹什麼,我們這個村子都拆遷了,他也就沒有再來的必要了。”徐鵬無所謂的說著。
可是任澤羽看見徐鵬這個態度,心裏卻是一沉,雖然他知道這兩起槍擊案的凶手不可能是徐鵬,可是他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徐鵬越是表現得無所謂,那個任泉就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