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啊老馮,你這一住院,你可是丟了這麼大的擔子給我了,你這甩手掌櫃當的倒是挺悠閑的。”任澤羽無奈的說到,隨後他把目光放在眼前的楊宏偉的身上,“怎麼樣,從目擊證人那裏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任澤羽詢問著,雖然他是個法醫,可是他也清楚目擊證人的證詞的重要性,因此他才會把這項工作交給在心理學方麵頗有心得的楊宏偉。
“根據目擊證人說她是這棟樓的樓下的住戶,因為這棟樓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再加上他有點神經異常敏感,所以樓上的聲音他能夠聽得清楚,他當時也是聽到樓上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所以他就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就發現了死者躺在地上。”楊宏偉把他口供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等等,這裏麵有點不對勁啊。”任澤羽很快就發現了裏麵的目擊證人供詞的疑點,“沒有道理的,死者家住在二樓,那麼目擊證人的家裏住在一樓,如果目擊證人上去查看的話,那麼應該能夠碰見凶手的才對,為什麼他會沒有這段供詞呢?”任澤羽不解的說著,“算了,小楊,你現在順便把目擊證人帶到我這裏來,留下兩個兄弟看守現場,其他的人跟我回去。”說完之後任澤羽再一次返回現場。
等到任澤羽進入旁邊的被緊緊鎖住大門的臥室裏麵的時候才發現是他想的太簡單了,這個臥室裏麵雜亂無章,就像樓下的證人說的那樣,很明顯是被人為砸成這樣的,這就說明了之前證人說的證詞的真實性,“如果證人證詞靠譜的話,那麼凶手肯定會和證人在樓梯口相遇的,這樣子一來的話那麼凶手就一定會和證人碰上,就算凶手跑的足夠快的話,那證人也應該可以看見凶手的背影才對的,為什麼沒有任何發現呢?”一時間任澤羽陷入了沉思。
確認了現場沒有其他可以用的證據之後任澤羽才帶隊回到了警局裏麵,他們前腳踏入警局就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自己的工作,在任澤羽的協調下,督察組的組長和楊宏偉兩個人負責對影子的審訊工作以及證人的證詞詢問工作,他自己則來到了解剖室著手驗屍工作。
等到任澤羽打開死者的衣物的時候,他才倒吸了一口冷氣,死者的脖子以上的部位沒有什麼傷口,可是衣服遮起來的地方就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死者的腰腹部都是用繃帶綁起來的,其他的地方也都是傷痕累累,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馮凱林緩緩的打開了死者的身上的繃帶,任澤羽才知道自己吃驚的有點早了,他也明白為什麼死者的腹部會被用繃帶綁起來了,在死者的腹部中央有一個長約十厘米的傷口,這樣的傷口已經不是做手術的傷口了,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在解剖留下的傷口,隨後任澤羽進一步觀察的時候發現死者體內的器官都已經被人摘取了,看到這裏任澤羽不由得從背後冒出豆大的冷汗,這是他當法醫來以來第一次見過這樣的,而且看對方這麼專業的手段,任澤羽幾乎可以斷定凶手是一個極為擅長解剖學的人,這樣的傷口平滑整齊,這是專業的手術刀加上專業的手法一氣嗬成的,如果是新手的話是不可能會將傷口劃的這麼整齊的,因為事關重大,任澤羽立刻把這個情況報告給了上級,很快上級就立刻回了信息,這種案子情節極為惡劣,要求他們刑偵局和督察組立刻抓住凶手,否則的話勢必會對天寧市的治安造成巨大的威脅,“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凶手到底是怎麼殺死死者的?”任澤羽在自言自語的說著,“雖然表麵上看死者很有可能是因為頸部受到壓迫造成的機械性窒息才導致的死亡,可是死者真的是這樣死亡的嗎?”任澤羽也考慮過有沒有可能是死者攝入了過量的安眠藥,所以現在關於死者的血液成分檢測也在緊張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