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啊秋兒,我真的好想你,我在失憶的時候就老是做夢吧,老是夢到一個長的跟你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他就在夢裏,什麼話都不說,就是一直摸著我的臉,可是她卻不讓我摸她,我一伸手,她就跑了,你說她是不是就是你啊。”任澤羽雙目空洞的說著。
聽見自家的孩子在顧秋兒的墳墓前不停的自言自語,任澤羽的母親也是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是為了任澤羽失憶,還是為了可憐的顧秋兒,她現在自己也迷茫了,在任澤羽失蹤之前,她一直在心疼顧秋兒,可是現在的她似乎心疼自己的兒子。
任澤羽並沒有猜到自家母親的心裏在想什麼,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那個心思去猜測,任澤羽現在一門心思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畢竟誰都沒有辦法輕易接收他的妻子變成了一抔黃土就這樣在冰冷的墓地裏躺著,即使任澤羽以前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要真正的消化的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而這段時間誰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秋兒,你知道嗎?沒了你啊,我的心裏空落落的,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精神,不過還好,咱們爸媽現在都住一塊了,兩家人就在對門,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對吧,”任澤羽輕輕的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上麵的顧秋兒穿著警服,英姿颯爽,不知道為什麼,任澤羽總是想到了以前和顧秋兒共事的生活,“你還記得楊宏偉這個滑頭嗎?整天秋兒姐秋兒姐的跟著你屁股後麵轉,看得我吃醋吃到爆了,還有聶冉這個壞小子,你別看他平時老老實實的。實際上心眼壞著呢,楊宏偉這個臭小子都不知道被聶冉這小子暗地裏整了多少次了。”任澤羽說到這裏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了,可是又有誰知道他的笑容裏有多少苦澀呢。
任澤羽就這樣像是在電影回放一樣不斷的和顧秋兒傾訴著往事,這個過程中他哭過,也笑過,旁邊的任澤羽的母親看著她的兒子這樣卻沒有打斷他,她知道這也許是她的兒子對顧秋兒傾訴思念之情的最好的方式,所以她就這樣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他……
轉眼間距離任澤羽離開葉集鎮也已經一個多月了,現在的他已經康複的差不多了,辦理完畢出院手續之後,任澤羽馬不停蹄的回到了葉集鎮,因為實在是擔心不下任澤羽的安全,畢竟人越老就越擔心自己的孩子,因此任澤羽和顧秋兒的父母罕見的同時推掉了一整天的事情就為了親自送任澤羽回到葉集鎮,其實剛開始顧秋兒的父母是怎麼也不同意任澤羽前往葉集鎮的,畢竟他們已經失去了顧秋兒,真的不想再失去任澤羽了,後來在任澤羽父母的苦苦勸說下才勉強同意讓任澤羽回到葉集鎮繼續他的工作。
直到把任澤羽送到葉集鎮派出所的門口,這兩對中年夫妻才依依不舍的開車離開了葉集鎮,就這樣一直看著他們開車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才轉身走進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