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不想被傷害,所以先傷害別人;不想負責任,所以逃得遠遠的。
甩甩頭,馬的~我不要再想了啦!我的畢製…,嗯?門口貼了一張紙條:
“Dear小華~ 如果到家,請到三樓來吧!
我跟阿問煮了火鍋,一塊吃吧。
嘿嘿!不知妳何時回來~我們先吃,等妳喔!????????????????????
若蘭^O^ ~“
該死的視線不知怎麼地特別在“阿問”這兩個字徘徊了很久,嗯?該去嗎?
…
算了,先洗個澡換個衣服吧,滿身髒兮兮還被割傷了臉頰。現在都七點多了,
搞不好等會下去他們早吃完了也不一定。
“叮咚─”我梳洗完畢到若蘭的房間是八點多的事了。若蘭開了門,一臉溫
柔地笑著要我快點進去。火鍋熱氣充斥著整個屋內,阿問隔著蒸氣向我笑,“妳
來了啊?”感覺很像是久沒見到他似的,我有些不自然地笑著像是在掩飾些什麼
一樣。
我們三個人就圍著熱呼呼的火鍋,若蘭幫我裝沙茶醬,阿問幫我夾菜跟火鍋
料。我像是一隻闖進了新婚夫婦的甜蜜家庭的路邊流浪狗。餓壞了累壞了的流浪
狗,最多隻能奢求一餐溫飽,貪一點幸福。我有流浪狗的自知之明,幸福從不會
真正屬於我。但“知足”是流浪狗的優點,我懂。
“嗯?小華妳的臉怎麼了?”若蘭將碗放下,輕輕摸著我臉上的傷口,阿問
的眼光也放在我的臉頰上,超不自在的。我故作鎮定地搖頭笑著說:“被割到了,
小傷沒事。”
沒想到若蘭馬上起身說:“不行,要擦藥啦!都紅腫了啊!對吧?阿問。”
打開衣櫥裏的抽屜翻找急救箱,阿問坐到我身邊看著我的臉,跟若蘭說:“要先
消毒喔!雙氧水有沒有?”“嗯?手背也割到了。妳是去哪裏了?”我不知道為
什麼不能呼吸了,也好像聽不到任何聲音。隻因為,阿問就在我身邊不到三十公
分的地方看著我。
“嗯?雙氧水?沒有了,隻有紅藥水。我去買好了~”若蘭一開口這麼說,
我趕緊搖頭說不用了,不過當然是被當作沒看到。
“我去好了。”阿問說,若蘭穿上外套說:“不用了啦,反正我順便要再買
點青菜,和…一些東西。”她神秘地笑說,“什麼東西我不能買?”一頭霧水的
阿問表情很有趣。
“女性用品啦!”若蘭說著就關上了門,我看見阿問的臉一陣紅,忍不住笑
了出來。
約到若蘭走後不到三十秒,我又失去“搭訕”的能力,完全沉默到想一頭撞
死算了。阿問把急救箱裏的棉花棒拿出來,還把每一瓶藥水什麼地都拿出來看一
下。“…嗯?這個若蘭,真迷糊。這不是雙氧水嗎?”阿問一臉拿她沒辦法的表
情,感覺得出來疼愛的口氣。
“我幫妳消毒一下,別動…”阿問拿棉花棒出來沾了沾雙氧水,靠近我的臉
頰說:“有點痛,忍著點…”輕聲細語說著配合小心翼翼地的動作,我沒有說話
沒有看他,反而望著熱呼呼的火鍋一動也不敢動。
“痛”被相對的憧憬給衝淡了,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湧上心頭。這全都
是因為阿問的溫柔從棉花棒經由雙氧水傳遞我的臉頰,最後流通到我左胸口去的
關係。不過我並沒有被偶然的甜蜜衝昏頭,漸漸地罪惡感又不斷提醒我這個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