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晚沉吟片刻,揉了揉眉心,“能弄到這樣的毒,想來不會是簡單人,劉掌櫃,你去打聽打聽,福滿樓近來可有來自外族的夥計廚子。”
“好嘞,我這就去。”劉掌櫃推門出去,一時著急險些撞到人,仔細一看,連忙低頭行禮,恭恭敬敬:“小人見過王爺。”
沈疏晚回頭,那男人從外邊進來,五官硬朗俊逸,“是西境的蛇焰子。”
“你怎麼來了。”她才知道沒多久,這男人就查出來了,這是每日盯著她吧?
“有人欺負本王的王妃,不得動作快點,萬一王妃被欺負哭了可怎麼辦。”蕭重鑒揶揄的笑,小時候疏晚特別愛哭,一被人欺負了,就抱著蕭重鑒的大腿哭的滿臉淚痕,非得買根冰糖葫蘆哄上半天才行。
沈疏晚白了他一眼,“小肚雞腸的男人才總翻舊賬。”
“本王可不覺得是舊賬,這不是和晚晚的美好回憶嗎?”蕭重鑒熟門熟路的坐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的地盤。
“沒覺得。”沈疏晚懶得和他打嘴仗,“白芷,你去查查這個蛇焰子,看看是否相符。”
劉掌櫃和白芷都退出去了,蕭重鑒才收斂了笑,沉了沉眼眸,“晚晚不信我?”
沈疏晚察覺到了他的眼神,笑著上前,把手搭在他肩上,“你能不能別總是想太多,我讓白芷去查,是想要白芷多學些東西,我不能總靠著你吧。”
蕭重鑒抬眸,拉了她一把,疏晚跌坐到他腿上,“為何不能靠著我,還怕我靠不住嗎?”
“自然不是,攝政王位高權重,在大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會靠不住,”沈疏晚唇角帶笑,眼眸似星辰,也沒有掙紮,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著,“隻不過我也想要強大些,和你並肩。”
從蕭重鑒來的速度看,她都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他就已經把這件事查清楚了,可見這男人的手段有多厲害,她和他的差距很大啊!
這句話可就說到蕭重鑒的心坎上去了,有一個女人說要“和你並肩”,無異於是世上最美的情話。
男人十分受用,陰沉的眸子多雲轉晴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好,晚晚有誌氣,我等著。”
“那你說說,什麼時候曉得雲味樓出事了?讓我瞧瞧與你差多遠。”沈疏晚靠在他懷裏,視線看向窗外的晚霞,這般安靜和諧的日子,太少了,莫名有種歲月靜好之感。
“從沈府離開就知道了。”
“這麼早?”沈疏晚詫異的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著蕭重鑒,不敢相信。
見她這般可愛的模樣,惹得蕭重鑒心中一熱,親了親她的下巴,又捏了捏她的鼻尖,“晚晚,你的事,我比你都上心。”
“你可別占我便宜。”疏晚拍開他的手,“還沒成親呢,不許親。”
“不許親也要親,”說著蕭重鑒又親了她的粉頰,“成親的事還尚早,你可怨我?”
說到底,晚晚的名聲,也是因為他,兩人本該在眾人的祝福中成親,可誰知先帝卻那般巧合的駕崩,導致一切準備都化為灰燼。
“本就是你我商量好的,我為何怨你,我還不想這麼早成親呢,我想在沈府多賴兩年。”沈府的氛圍太好了,沈疏晚都舍不得離開。
“好,晚晚,謝謝你。”蕭重鑒揉著她的後腦勺,世間唯有晚晚還值得他心軟,值得他拚盡全力。
“哎呀,別這麼肉麻,”沈疏晚的耳廓紅了,並不喜歡這般煽情,還是打架鬥嘴來的痛苦,“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免得四嬸憂心。”
“我送你回去。”蕭重鑒抱著人站好,理了理她的青絲,一絲不苟,像是照顧一個孩子。
弄得沈疏晚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話一說完,把人推開就往外跑,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蕭重鑒看著她的背影,再看一眼自己猶在空中的手,搖頭笑笑收回手,什麼時候,兩人能一起回家就好了。
沈疏晚從前門回,打算去給祖母請安,才一下馬車,看見兩條大狼狗炯炯有神的盯著她,像是看見獵物。
沈疏晚邁不動腳,咽了口口水,轉身又上了馬車,“白芷,咱們還是走後門吧。”
還別說,這大狼狗,她也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