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想到江雨筠和曲清吟的關係不錯,遂答應下來,“好,那就你陪著我一道去。”
次日一早,江夫人帶著江雨筠去了曲家,江雨筠拜見曲夫人之後就去了曲清吟的院子。
見到她之後臉色才變了,“表姐,福滿樓出事了你聽說了嗎?”
“你和姨母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事吧?”
“表姐,我娘是為了這事,我是想問你還記得昨日上午沈疏晚說的話嗎?她說完,下午福滿樓就出事了,我懷疑就是沈家搗鬼。”要真是因為那幾句話,就讓福滿樓垮了,那她如何對得起父親母親?
“不會吧,沈疏晚能有這個本事?”曲清吟斂了下眉頭,又回想了一下,那時沈疏晚的神情的確帶著胸有成竹的意味,“可這事和沈家又沒有什麼關係,想來是你想多了。”
沈家的確是可以辦成這件事,可對沈家又有什麼好處呢?
“表姐,我害怕,我不敢和娘說,我怕爹爹會打我。”江雨筠帶著哭腔,要是江銳達曉得可能是她緣故,那可能會被打死吧?
“別哭啊,肯定是你想太多了,不可能的,沈疏晚沒這麼閑,雲味樓的事,真不是你家幹的?”曲清吟略帶懷疑,雲味樓越做越大,福滿樓的確是有這個動機。
“爹爹說不是。”江雨筠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那就且先等著吧。”曲清吟抿了抿唇,想起沈疏晚,心中莫名的起了些煩躁,她總覺得日後沈疏晚會成為心頭大患,可又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感覺。
可如今沈疏晚在京□□聲那般差,也就隻能靠著沈家硬氣,還能對她造成什麼威脅嗎?曲清吟安慰自己是想多了。
“表妹,家裏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還是好生準備大選才是正經事。”
六月陛下萬壽節,八月就會進行大選,曲淑妃的意思是總歸後宮都會進不少的新人,還不如曲家再進一位幫襯著曲淑妃,可是曲家除了曲清吟便沒有合適的人選,曲家就看中了江雨筠。
對於江家來說,要是江雨筠能入宮,不說和曲淑妃一般地位,就是能跟在曲淑妃身邊,日後江家在京城也有了一席之地,自然高興的不行,近日請了不少嬤嬤教她宮中的規矩禮儀。
“我明白了,表姐放心,我會的。”江雨筠也很想入宮,先前入宮看見曲淑妃這麼多人伺候,萬人之上,也心上羨慕,若是有一日她入宮了,成為了曲淑妃那樣的人,沈疏晚見到她也要向她下跪行禮,再也無人敢欺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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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沈疏晚好端端連打了兩個噴嚏,蘇葉連忙去把西邊的窗戶合上,“姑娘可別受涼了。”
“無礙,可能是有人想我吧。”沈疏晚揉了揉鼻尖。
“姑娘可真會說笑,咱們都說打兩個噴嚏是被人罵了呢。”
“我這麼好,有誰會罵我啊。”疏晚翹起嘴角。
“是是是,姑娘越發自信了,姑娘瞧瞧,這個味道可好?”白芷端著一小碟子才研磨好的香粉遞到沈疏晚麵前。
疏晚端起閉上眼睛輕嗅,“是海棠花的香味,不過比起新鮮的海棠花香味淡些。”
“奴婢覺著身上用的香粉還是要淡些好,味道太重反倒做作。”
“不錯,的確是,身上用的香粉就是要近了才能聞到,一陣風吹過,留在空中片刻的那種感覺,引人遐想,白芷,你的手藝越發好了。”疏晚讚歎到,自己當初是撿到一個寶了,又會調香又會醫術。
“那還不是因為姑娘越發挑剔了,奴婢隻好精益求精啊。”白芷歎了口氣,姑娘的生活是越發精致了,她若不能跟著進步,怕是沒了用處。
“那你可得感謝我,是我讓你精益求精。”疏晚絲毫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妥,彎著眉眼笑。
“是,姑娘最厲害了。”白芷的話中有無奈也有淡淡的縱容,姑娘哪裏有外頭傳的不堪,分明就是個小孩子心氣。
沈疏晚看著白芷歪了歪腦袋,沒有說話,眼神直勾勾,不曉得在想什麼。
白芷縮了縮脖子,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笑容褪去,麵露苦色,“姑娘,你想幹什麼?”每當姑娘露出這種神色,就不會有什麼好事。
“嘿嘿,”疏晚莞爾一笑,右手打了一個響指,“白芷,我們開家胭脂水粉的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