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蕭重鑒箍住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一口才放開,眼眸中還帶著血絲,像是餓狼一般。
疏晚眼角餘光掃到,推了推他,“你不會是想要在這裏辦事吧?”
“……晚晚。”蕭重鑒無奈的摩挲了下唇角,方才還嬌滴滴的像個姑娘家,此刻又開始“豪放派”了,什麼話都敢外說。
被蕭重鑒的黑眸凝視,疏晚先敗下陣來,“好好好,我不說了,那人你都親了,這事就當你是答應了,還有上次皇商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晚晚,你心裏,除了賺錢,還有其他事嗎?”蕭重鑒捏了下眉心,這女人說話,三句不離錢。
“沒了,人都說錢權是好東西,可我身為女子,怕是得不到什麼權,所以錢這個東西就得多賺點。”疏晚聳聳肩,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攝政王妃是一品誥命,權力也不小。”
“再大也大不過你啊。”疏晚明白在這個世道,女子不得入朝堂為官,所以想要權力就得成為男人的依附,獲得一個誥命,可誥命這東西,還真沒什麼用,用來互相吹捧罷了。
“我的權力就是你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蕭重鑒連忙表明心意,他知道晚晚和普通女子不一樣,心中抱負從來都不是相夫教子。
“這可是你說的,那皇商的事快給我辦妥。”疏晚哪裏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蕭重鑒:“……”
得了,又給繞回來了。
“知道了,你怕是銅板轉世,這麼愛錢。”蕭重鑒掐了下她的緋頰。
疏晚鼓了鼓腮幫子,拉開他的大手,“才不是呢,怎麼說也是一個金元寶。”
“行,金元寶,我送你回去,免得老夫人憂心。”蕭重鑒拿起帷帽給她戴好,沒有成親就是這點不好,相聚的時間很短,還得把人送出去。
疏晚乖巧站著,等他弄好了帷帽牽著她的手離開。
快到沈府了,蕭重鑒才又開口,“聽說燕穆之會帶一份大禮給建興帝,我打算提前去會會他,你想和我一起去嗎?”
“什麼大禮,值錢嗎?”疏晚瞬間露出了財迷的眼神。
蕭重鑒直接略過,“屆時我通知你,不能在京城動手,怕是得離開幾日,你得找個借口出門。”
“不值錢我可懶得奔波。”在家待著多舒服啊。
“屆時有什麼好東西,都給你。”蕭重鑒加重籌碼,“北漠來賀壽,總不至於空手來。”
“成交。”疏晚終於露出了感興趣的眼神。
蕭重鑒失笑,看來他得多賺點銀子了,要不然日後還不得被晚晚養著。
到了沈府,從馬車上下來之前,疏晚扔了一個東西到蕭重鑒懷裏,“記得我的事。”
蘇葉一早就等著了,扶著沈疏晚進去。
蕭重鑒看著沈家的後門合上,才撿起懷裏的那個東西。
一看,笑了,竟然是一個香包,青蓮色的緞子,上麵歪歪扭扭的繡了一朵海棠花和一隻玉笛,一看就是新手。
蕭重鑒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別著的那支墨玉笛子,唇角的笑意更深。
“這般繡工。”似是無奈似是驚喜的歎了口氣。
“也怪我,也怪我啊。”蕭重鑒說著把香包放進了懷裏。
七歲的時候,沈夫人就請了繡娘教晚晚女紅,沈家女子雖然會拳腳功夫,女子該學的琴棋書畫,禮儀女紅,樣樣也不落下,沈家女子,向來是女中翹楚,嫁出去的姑娘從無旁人說不好的地方。
晚晚學女紅的時候,卻出了點意外,那時正是跳脫的性子,哪裏能安得下心來的學什麼女紅,讓她坐一會都偏煩。
偏生這女紅要拿針線,才一會功夫,晚晚就被紮了好幾個洞,正巧蕭重鑒和著幾個兄長去了打獵,拎了隻兔子回來,晚晚一看見人,就委屈的哭了起來,“蕭哥哥,手疼,好疼好疼。”
蕭重鑒看了一眼,手指上戳了好幾個洞了,心疼的不行,給她吹吹,“怎麼這般不小心。”
“蕭哥哥,我不想學女紅,我也想去打兔子,你去和娘親說,不要讓我學女紅了好不好?”
蕭重鑒猶豫了一下,這畢竟是沈家的事,他貿然插手也不太好,可就因為這一猶豫,晚晚就哭的更慘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蕭重鑒欺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