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晚:“……”白誇了。
登徒子。
“哼。”疏晚白了他一眼,坐到床沿上擦頭發,蘇葉她們不在,她得自己動手。
“給我。”蕭重鑒接過她手上的帕子給她擦著頭發,“還沒成親,總得避嫌,雖然我不介意,可怕你介意。”
蕭重鑒就差把眼睛長在她的身上,怎麼可能不知道她要洗漱。
“是得避嫌,萬一被你看光了不負責怎麼辦。”疏晚嘟了嘟唇,曉得他是在解釋。
“我若不負責,那也沒人敢負責。”
“你什麼意思,你這話說的好似我不嫁給你就不能嫁給別人?”
“是。”
“這麼霸道。”
“尚可。”
“哼。”疏晚在他的手背上撓了一把,話雖霸道,卻也是真話,若不能嫁給他,那寧可不嫁。
蕭重鑒給她擦了頭發,又給她挽起,別問為何一個大男人會梳頭發,還不是從小帶晚晚練出來的技術。
“今夜子時行動,我們先休息一會。”
“可是隻有一張床。”疏晚撇了撇嘴。
“給你兩個選擇,床還是地板?”蕭重鑒放好帕子,回頭睇著她。
“你讓我睡地板?”沈疏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嗎?
“我讓你選擇,不睡地板就睡床。”蕭重鑒去屏風後,疏晚沐浴後還有一桶熱水,將就著用了。
“我睡床,你睡地板。”疏晚兩步爬上了床,這裏的床雖然沒有家裏的舒服,總比地板要好。
蕭重鑒匆匆忙忙洗漱之後出來,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可落在疏晚眼裏還是俊朗非凡,有出塵之意。
疏晚正想誇讚兩句,想到方才他讓她睡地板,倏然又沒有了心情,抱著被子扭過頭不理他,雖然這人長的是不錯,可心腸太壞了,還是小時候的蕭哥哥好,什麼都讓著她,怎麼長大了就變了一個人呢?不會是被掉包了吧?
就在疏晚胡思亂想的時候,抱著的被子動了下,蕭重鑒坐到她身邊,“想什麼呢?”
“沒事,你坐上來做什麼,不是說睡地板嗎?”疏晚防備的看著他,往裏邊挪了挪。
“地板太硬,睡不著。”說完這話,蕭重鑒自然的躺下,手臂枕在腦後看著她,“不困嗎?”
“這樣不好吧?”疏晚鼓了鼓腮幫子,眉心皺的能夾死一隻蚊子,“我可是黃花大閨女。”
“哦,你這意思是想要我做點什麼?”蕭重鑒勾了下薄唇,狹長的眼眸帶著星星點點的笑。
疏晚從他的笑中察覺出了四個字——不懷好意,越發抱緊了被子。
“你閉嘴,不是你說的避嫌嗎?”疏晚嗔了他一眼,這男人說話不算話。
蕭重鑒低笑出聲,伸手去拉疏晚的手,“好了,別鬧,奔波了兩日還不困嗎?我能對你做什麼。”
“我怕你獸性大發。”
“雖然我也很希望自己獸性大發,但還是比較喜歡留到洞房花燭夜,別胡思亂想了,一天到晚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蕭重鑒使了些力道,把人扯到了懷裏,又壓著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般順暢,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做過千百遍。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疏晚打了個哈欠,的確是困了。
“睡吧。”蕭重鑒彈指吹滅了不遠處的蠟燭。
“待會辦事的時候你喊我起來,我好困了。”蕭重鑒說話算話,應該不會趁機占便宜吧,安心睡一覺。
“好。”
之後兩人無話,疏晚很快就睡著了,太久沒有鍛煉,體力一下子跟不上。
蕭重鑒則沒有半點睡意,聽見身邊輕緩的呼吸聲,他側身借著從窗戶上透過的些許月光看著她的睡顏。
光線很暗,可他卻可以清晰的描繪出她的麵容,從他八歲起,晚晚闖進他的人生,就讓原本無趣的人生變得精彩,此生別無所求,隻願天黑之後,身旁都躺著她。
至死不休。
疏晚以為蕭重鑒會喊她的,也就毫無戒備的睡熟了,等她聽見動靜,揉著眼睛起來的時候,發覺蕭重鑒正在解麵具,桌子上放著一卷類似書畫一樣的東西。
“你這是得手了?”
“醒了。”
“這個是什麼?”疏晚扯開被子下床,被桌子上的東西吸引,值得大老遠跑過來搶,肯定是個值錢的東西。
“你打開看看。”蕭重鑒換下了夜行衣。
疏晚的瞌睡蟲被趕走了,打量著這東西躍躍欲試,解開絲帶展開,原以為會是藏寶圖什麼的,結果……
疏晚目瞪口呆:“春、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