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奔波,回到京城,蕭重鑒把人送到上泉寺。
“你過幾日再回去?”蕭重鑒捏著她的臉頰,大概是這太過勞累,似乎臉都瘦了一圈。
“嗯,和祖母說好了在上泉寺待九日,我好累,想先睡一覺。”
疏晚揉了下眼睛,眸子都是血紅,從前在北漠的時候連著幾日騎馬都不累,如今養尊處優慣了,這點子程度就開始受不住了,果然是由奢入儉難。
“好,這幾日辛苦你了,好好歇息,皇商的事我這兩日給你辦妥。”蕭重鑒頗為愧疚,有晚晚跟在身邊是好,可就是怕累著她,姑娘家本該金屋藏嬌,而不是風吹雨淋。
“你這是要補償我嘛?”疏晚鼓著臉頰看他,哄騙著她說有寶貝,結果找到一張春宮圖,可真是好“寶貝”啊!
蕭重鑒被她的模樣逗笑,怎麼看都覺得可愛,又想起端午佳節那日晚上,晚晚時而嫵媚,時而可愛,她才是最好的寶貝。
“是我的錯,但不是補償,這事先前就答應了你,補償的話日後再說……”蕭重鑒頓了頓,扣住她的背,低頭親吻她,舌尖掃過丁香,讓疏晚顫栗了下,“這、這裏是佛寺……”對著佛祖幹這樣的事,怎麼看都有些不雅。
“我記得,點到為止,總不至於在這裏用那幾式。”蕭重鑒聲線低沉,帶著笑意。
“快走吧你,越來越不要臉了。”疏晚紅了耳尖,哪裏會聽不出來他什麼意思,推開他就往裏走,再待下去,怕是會連足尖都燒起來。
“好,我走了。”蕭重鑒朗聲笑笑,看著疏晚進去才離開。
蘇葉和杜若看見疏晚,兩人俱是鬆了一口氣,雖知道疏晚是跟著攝政王離開的,不會出什麼事,可沒看見人還是憂心。
“姑娘,你都瘦了,我去做點齋飯來。”蘇葉見她風塵仆仆有些心疼。
“好呀,是有些餓了,不過這才幾日,人哪能瘦的這麼快。”疏晚雙手捧著臉頰揉了下,要是幾日就能瘦下來,那這世間也就沒有胖美人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姑娘想想都幾個秋了。”杜若伺候著疏晚給她換了身衣裳。
“若是這般說來,那還真是好久不見,還是京城舒服啊,這幾日騎馬弄得腿都酸軟。”疏晚坐到榻上抿了口這寺中獨有的竹葉茶。
杜若蹲下來給她捶腿,“姑娘是許久不曾騎馬了,想當初在北漠,賽馬的時候連大公子都比不上姑娘呢。”那段日子,不僅僅是疏晚的美好回憶,也讓幾個丫頭難忘。
“是啊,果真是退化了,咱們家在京郊是不是有一個馬場,還是得抽時間去練練,要不然日後爹爹考校起來,我便要丟臉了。”縱馬奔騰的感覺甚好,疏晚可不想忘記那種感覺。
“是有個馬場,距離上泉寺也不遠,姑娘要是想去,今日就能去。”
疏晚捏了下眉心,有些疲倦,“今日不去,這幾日還是在上泉寺給爹爹祈福吧,來都來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很快齋飯端上來,疏晚用了齋飯,沐浴之後先午歇了一會,從下午開始才正式的吃齋念佛,擯棄外界繁雜。
——
蕭重鑒低調的回到王府,並未引起旁人的注意,他平日就很少上朝,深居簡出,建興帝更歡喜。
換了身輕便衣裳,用了午膳,準備午歇,才躺下,林越說韓世子到了。
蕭重鑒睜開眼,皺了皺眉,韓琰怕是在王府安了釘子吧,才回來就知道了。
“請他去書房等候。”蕭重鑒起身穿衣,去了書房。
進入書房,韓琰背對著他在看多寶閣上的那些個寶物,連他進來也沒有察覺。
“有事?”蕭重鑒清了清嗓子。
韓琰轉身,硬朗的五官掛著笑,“聽說你得了個好東西,快拿出來我瞧瞧。”
“誰和你說的?”蕭重鑒大步進去,在書桌前坐下。
“雲錚說你這幾日離京了,什麼寶貝值得你離京?”韓琰興趣濃厚,以蕭重鑒如今的地位,極少有事需要他親自動手了。
“倒還真是寶貝。”蕭重鑒也沒瞞著,從暗格裏抽出了那份寶礦圖,展開在桌上。
韓琰看見那東西,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唇角抿直,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東西你都能拿到。”這可真是寶貝啊,別說親自開采,就是建興帝開采的時候他從中謀取些福利都夠吃幾輩子了。
“從燕穆之手上搶的,燕穆之也差不多進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