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更不想愛上一個算計我的男人。

淡淡一扯嘴角,她轉身便要離去。

蒼絕絲毫沒有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聽她冷聲開口,又決絕轉身。心抽痛不說,恨她更是恨的咬牙切齒,驀地從喉底憋出一句話,“沒有我的同意,你走不了!”

未央隻覺頸後一麻,身體便忽然軟了下來,絲毫不受自己的控製,就連抬抬手指頭,都成了奢望。

抱著她虛軟下來的身體,他垂下頭,與她對視。

她臉色一白,怒喝道。“你無恥!”

他居然用這樣的方法禁錮她,他到底想要怎樣!

眸光一沉,他卻不說話,腳尖一點,向她的房間掠去。

被他用老辦法點了穴,她也毫無辦法可言。隻得任他冷著臉抱著自己飛上飛下,直至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抬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將她抱進屋放回了床上。

看著他熟練的替她蓋上被子,然後又熟練的在自己房間走來走去,一會兒拿水一會兒拿藥,手掌輕擊,啪啪幾聲,下一刻,門外居然又走進一個黑衣男子。

未央躺著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進門者的臉。

沉介。

嗬,看來,沉介便是蒼絕的貼身侍衛了。

隻怪她當時腦子秀逗,竟沒看出,能大搖大擺在宮內吃飯的,除了皇上便沒有別人。能大搖大擺帶手下進宮,就連手下都大搖大擺的,也隻有皇上。

靜靜躺在床上,她已經被點了穴,想逃,也逃不了。

身體的怪異讓這一刻安靜下來的她想到,或許這就是她用完巫術“氣血”後的反噬了。後遺症,果然嚴重。

任命似的閉了眼,她不再看蒼絕忙來忙去的模樣。也不顧蒼絕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藥。一眼望去,平淡模樣的她似乎真的對蒼絕所做的一切無動於衷。就連一旁的沉介看在眼裏,心底也不禁吸了口氣。

能讓主子這麼做的,也隻有這個小姑娘了。

蒼絕對她的無所謂好像也不在意,可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他有多不是滋味。

大概是怕她開口說出刺痛他的話,也怕她再次說要離開,他連帶著她的啞穴也一同點住了。如今的她,就似一個活死人,本可以轉動眼珠子,可她卻故意地閉了眼,把自己弄得跟活死人沒兩樣。看在蒼絕眼裏,愧疚、心疼。

隻是,他也並不解開她的穴道。

在她床邊陪了她整整一夜,第二天她再醒來,看到的他依舊精神抖擻,一夜沒睡,似乎也毫無倦意。看了他一眼,她又收回了冰涼的目光。

即便他在一旁說話,她也隻是遞個譏諷與恨意的目光過去。

眉頭一皺,他沉聲問道,“你真的那麼恨我?”

聽到他的聲音,她眉角一動,閉著的眼卻並沒睜開。

許久,又聽他深深一歎,“我不是被你的冷暴力嚇住了,你一天沒說話,我隻是不想讓你發悶。”話音剛落,她隻覺胸口一聲悶響,“你想說什麼,說吧。”

試著動了動手,才發現身體依舊不能自主。喉嚨哼了一聲,原來他隻是解了她的啞穴。

“我隻想說,你很無恥。”她聲音的表象如空穀裏夜鶯一般悠揚淡定,可蒼絕卻聽出了暗藏的嘲諷與怒意。

他額角青筋一跳,果然,她就是不願意和他好好說話。

壓下自己赫然升起的怒氣,他合上了眼,“無恥是應該的。”

“你……”

“楚未央,我警告你,別想逃!”他忽然沉聲打斷她,“我不會讓你走的,你就拋下要離開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