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劍歪歪斜斜地劃了半個圈,就卡住了。
「像這樣,把手腕翻過來,」小蘭上前給她示範,「不是,小姐你把劍握得這樣緊是翻不過來的,放鬆一點,再放鬆一點,讓劍尖垂下,再向右劃圈,對,往右往上劃……呀!小心!啊……沒事吧,小姐?」
把劍放得太鬆的後果就是往右往上劃的時候將劍甩了出去,木劍在空中翻了幾圈後不例外地正中沈莓。小蘭搶救下及,眼睜睜地看著木劍在沈莓臉上打出一道淤痕。
事出突然,南宮夫人躍過來時,已經來不及接住木劍了。她扶住沈莓,輕觸她臉上的紅痕,「沒事吧?快讓娘看看。」恐怕明天會變成淤青。莓兒的「本事」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翻腕花也能翻出這麼多意外。
「好了好了,別練了,你不適合練武。再練下去,我拿什麼賠寒兒。」兒子見到他的小妻子這般模樣一定會拿眼瞪死她。南宮夫人拉著她往外走,「走吧,你就別談什麼練武了。小蘭,你身手倒挺敏捷的,想學的話改天來這兒,夫人教你。」
「謝謝夫人。」小蘭同情地看一眼從「武學奇才」跌到「武術白癡」的小姐。她早就覺得小姐與眾不同,或者她既是奇才又是白癡吧。
* * *
這一廂,南宮明德領著一群受邀的武林朋友正沿著走廊過來。他們剛剛在大廳商討完有關於武林大會的事項,現在準備移師到飯廳進行晚宴。
南宮寒獨自走在一旁,冷冽的氣息逼退想上前搭訕的俠女們。今天硬是被父親從莓兒身邊拉開,到大廳去當了一整天的擺設,心情極度不佳。幸好這是父親身為武林盟主的最後任期,以後就下會再有這類無聊事了。
好帥!女俠們皆邊走邊偷看南宮寒俊逸完美的側臉,那種孤傲的氣勢真是迷死人了。今天她們都爭著發言,盡力表現自己,南宮寒一定會對她們刮目相看了吧?他會看中她們中的哪一個呢?女俠們互相對視,各自移開視線,哼,肯定是我!
突然,南宮寒停住腳步,看向側邊的一條岔道。她們在幹什麼?
一直注意著他的俠女們也停住腳步,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南宮夫人?你們在幹什麼?」眾人看去,皆看見了南宮夫人、少夫人和一個丫鬟。
南宮夫人偷偷摸摸地拉著沈莓,正要遁入拱門後,聞聲隻好停住,緩緩轉過身來,擋在沈莓麵前,「沒什麼,我和莓兒正要回房呢。啊,方才沒見到各位,真是失禮。各位不是準備用膳了麼?來來來,我們走吧。莓兒,你和小蘭先回房吧。」
真是衰!她剛帶莓兒悄悄地從藥房偷了一點祛淤消腫的藥,企圖在兒子發覺之前掩蓋掉莓兒的青腫。不料踏出藥房就見一大群人從走廊另一頭過來,慌忙拉著兩人想從岔道離開,可惜還是被發現了。
為今之計,絕下能讓兒子見到沈莓的臉。主意打定,南宮夫人款款走向眾人,掛上迷人的笑容以粉飾太平,「我們走吧,寒兒,今天辛不辛苦?來,幫忙招呼一下客人呀。」南宮寒冷眼看著母親過分殷切的笑臉,什麼叫欲蓋彌彰?這就是了。
「莓兒,一齊過來吧。」看見母親臉一僵,立即閃過母親,飄到妻子麵前。
「相公。」沈莓擠出笑容麵對南宮寒的怒容。
小蘭在旁邊也感覺得沉重的壓力,悄悄退了幾步。
南宮夫人無聲地慘叫,忙偎到一臉不解的南宮明德身邊。
南宮寒托起沈莓的小臉,沉著臉端詳那一道長長的紅痕,再瞧見她衣袖下的手腕上也微微紅腫,眼一眯,進出的怒焰讓南宮夫人縮了縮身子。
「這是怎麼回事?」冷冶的眼掃向南宮夫人。
「呃,是這樣的,我今天想教莓兒練劍,然後,呃,出了點小意外。不過,我已經帶莓兒到藥房取了療傷藥了,你看——」雙手托出幾瓶藥,以證明自己做補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