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樣,你明白了吧?我們四人都是很偉大的人喲,尤其是我!」
「是是,我知道了。」沈莓忍著笑,連連點頭,突然她斂盡歡容,「不知道相公怎麼樣了?朱大哥,相公什麼時候療傷完?我可不可以去看他?」
「還早還早,他這次傷得不輕,起碼還要閉關兩三天才能出來。你也受著傷,自己躺著休息吧,先別管他了。」
「不,我想去看看相公,我希望能守在他身邊、陪著他。」
「有什麼好陪的?他又不能睜眼跟你說話,呆坐著多悶呀!」
「不,我看著他就不會悶。而且,我也可以在旁邊練功呀。」
「咦?你也會武功呀?」
沈莓不是很好意思地低下頭,「隻會一點點內功,相公教我的。相公說練武功也可以隻練內功。」聽起來很敷衍哦!「練了多久了?」
「嗯——」沈莓扳起手指頭,「一天、兩天、三天、四……」
「行了行了,我明白了。」是南宮在哄哄她的吧,「你要看就帶你去看看吧。」不見一下麵她是不會放心的了。
「謝謝朱大哥。」沈莓連忙下床。
朱敬祖俯身拿起放藥碗的木盤,然後——嘩啦乒乓!朱敬祖愣了愣,呆呆地回頭。
怎、怎、怎、怎麼回事?就算他拿藥盤時不小心帶起桌布、就算桌麵還放著茶盤、就算茶盤被扯下來、就算沈莓在他身邊……也沒有那麼巧的吧?
「沒關係、沒關係,」沈莓拍著裙上的茶渣,「我一向很倒黴,不關你的事。」
啥?不關他的事?難道是她自己把茶盤吸過去的?
* * *
那兩個人到底還要對看多久?
朱敬祖捧著飯碗搖頭歎氣,因為南宮寒和沈莓又在他麵前上演相看兩不厭的戲碼了。真是的,大前天沈莓去看南宮寒後就不肯再出來,硬陪著他在靜室裏悶了兩天;而南宮蘇醒後也不可憐一下他這個垂死無聊的好友,整天摟著沈莓左看右看;現在竟然還要在飯桌惹得他渾身起疙瘩,南宮何時也變得這麼黏黏膩膩了?
成親的威力不可小覷!
「相公,你傷還沒有完全好,多吃點菜。來。」
「我沒事了,莓兒你才該吃一點,這次你受好多苦。來,再吃塊肉。」
唉唉,他要吐了!沈莓還沒什麼,南宮那張寒冰臉溫柔如水的樣子可真是詭異得讓他寒毛直豎,「拜托兩位,甜言蜜語回房再說,先讓我填飽肚子吧。」
沈莓紅了臉,她剛才隻注意到相公,忘了朱大哥也是這裏。
南宮寒沉下臉,「看不慣就別看,我們又沒請你。」算來他們夫妻還在新婚期耶,這個無聊的男人硬插進來幹什麼?
「喂喂喂,怎麼這樣對我說話,我救了你耶!」朱敬祖覺得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南宮寒嗤之以鼻。
「嗤什麼嗤?」朱敬祖忍無可忍,跳起來嚷嚷,「若不是我在蔚文院,若不是我到牆頭上吹簫,若不是我見到沈莓,若不是我找到你,若不是我替你療傷,若不是我扛你回來……」
「瞎貓碰到死耗子。」南宮寒輕輕地打斷他。
「你你你,翻臉不認人!哼,算了,你若甘當死耗子,我也下妨做一回瞎貓。」朱敬祖氣乎乎地坐下,討厭!他還期望南宮會有感恩之心呢。
沈莓忍不住說話了:「相公,不要這樣,朱大哥的確救了我們。」
「哪!沈莓都這樣說了!你還不承認?」朱敬祖大喜。
「承認?」南宮寒眯起眼,「朱敬祖,我救過你幾百次了?要不要幫你數一下?你有沒有跟我說過一個謝字?」他要愜死了!像這個整天揣著金銀財寶滿街跑的笨瓜,哪一次遇難不是他仗義搭救的?他都大方地沒向他討人情,現在被他撞上這麼一次就妄圖以恩人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