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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切都攥在自己手中,自己的女人下屬做了什麼也有不同的人天天交叉回報,誰對他真好假意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這就更堅定了弘曆要把自己的‘血滴子’給完善的心思,隻是這名字卻不能再叫什麼‘血滴子’,不但聽著就寒顫人外人知道了也終不是個益處。

弘曆本想著酒樓茶館還有妓院曆來都是消息探聽的最好去處,隻是他皇阿瑪的人肯定早就駐紮進去了,所以他現在不適宜動作過大的踏進這攤渾水裏,還是緩緩圖之為好。不過那八旗兵營倒是可以安排身份合適的人先行安插,還有一些官員家裏的後院也能走些空子,以後他手裏那些沒有身份的孤兒長起來就好辦了。

弘曆也就把這些事情在腦中略略思考下,心思轉來轉去又轉回了永璜的身上,其實他這兩年加派人手查看最多的人就是永璜。

這人最是奇怪,明明知道自己兒子巴著自己念著自己,平時私下裏兩人也是感情最好,可架不住愛新覺羅家代代遺傳的疑心二字!永璜越是在意弘曆寶貝弘曆,弘曆就越會不自覺間懷疑,懷疑永璜是不是被他的額娘教唆才討好他,是不是小孩子爭寵才巴著他,是不是年齡小沒受啟蒙才無知的隻看重他。

萬一永璜不是真心亦或隻是孩童的玩鬧再或者將來長大了成人了他這個阿瑪就不稀罕了,那他愛新覺羅弘曆該如何自處?

他可是實打實的付出自己的一片父愛和感情,難道要他沒有準備以後會成了他阿瑪和他三哥一樣的處境這才甘願?

哼!想都別想!要真是成了他思慮的那樣,他寧願自己先把他的永璜給看管整治起來,永璜和他的周圍人誰都別想好過!

不過弘曆這種陰暗念頭也隻是在永璜六歲的時候才閃過一次,因為那時候和永璜感情上升心裏又高興又激動,患得患失下才胡思亂想起來,後來雖然真把自己的心腹都安插到永璜的周圍,可他自己心裏也不好過。

索性這兩年來他收到的一切回報都能令他半夜在自己房裏偷笑,永璜不僅平時和他相處時真心實意在意他,私下也是天天念著他這個阿瑪,晚上有時睡覺說夢話都是叫著阿瑪二字。

但凡聽旁人說他的好,就先眉開眼笑一副我阿瑪當然天下最好的摸樣,要是他後院女人或是旁人私下挑撥,永璜也是當麵生氣背後還自言自語狠狠反駁,整一個小愣頭青。

不過也正是永璜這些傻氣的舉動讓弘曆安下心,弘曆也知道自己隻要對上永璜就有些魔障,可他實在沒法改變心裏也牢牢甘願,他也知道他的永璜實際才七八歲還沒有成人的思想,所做的一切可能以後都不複存在;但人的心思一旦變了就再也拉不回來,他和永璜之間已經不單單是父子親情,對他來說永璜還是心底最柔軟最幹淨最特殊的一個存在。

他在意寶貝他的永璜,天下間隻要他的永璜一直陪著他他就能平和安穩的過日子,不然隻怕他以後比自己皇阿瑪更是喜怒無常,為人冷酷。

所以最近幾個月永璜的舉動才讓他心裏暗暗厭惡起富察格格來,有什麼陰暗手段也不讓人再時時盯著,躲得過就躲躲不過是命,何況他的愛妾高氏還不是早早就流產了,因著永璜他已經插手保著富察氏熬過了七個月夠對得起她了。

“主子爺,奴才得了信說小主子跪在院子裏給富察庶福金祈福,您快回去看看吧,這天還冷著時間一長非得出事呀!”就在離府邸還一刻鍾的路程,他的轎子卻被人攔了下來,弘曆一撩轎簾看到是他的另一個專門放在府裏的心腹太監趕忙要其回報。

“福金怎麼照顧的!心慧和那拉氏也不勸著?”弘曆眼一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