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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痛哀不止。現下永璉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心裏思慮重些倒是也對。但要是這樣,他可就得冒一冒險了,要知道死了的人總是比活人招人惦念,以前不覺得好的地方死後也變成天大的優秀。

那他明天就不能出乾西五所,還要病在這裏,病到哪裏都去不了。還要病到永璉去了才能好,可若是一般的風寒那劉裕鐸和崔生偉用不了多久就能治好,但要是傷寒他卻是萬不能沾染的,不然是真要把命也賠進去。

到底該怎麼辦呢?

永璜不自覺間眉頭就微皺一下,但立馬回神叫了乾隆一聲,不想讓乾隆發現什麼不對,但不想乾隆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永璜才心下暗鬆。

罷了,以後還有機會,他犯不著為著這次要爭過永璉給自己找不自在,就按早先想好的來吧。

“阿瑪!”永璜趴到乾隆耳邊又叫了一聲還吹了口熱氣,感覺乾隆猛地身子一僵,心裏當即滿意。

“璜兒,怎麼了?可是倦了?”乾隆隻覺得剛剛被永璜那無意中吹進耳中的熱氣弄得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隻趕忙回神出聲詢問。

永璜倒也沒有說出什麼要歇息的話來,但臉上又帶上憂慮的神情道:“阿瑪,永璉會好好的吧?永璜很擔心,永璜還答應永璉等來年木蘭狩獵時,要打隻鹿給永璉的,上次阿瑪帶永璜去南苑狩獵教著永璜打了好些獵物回來,永璜就想給永璉打隻跑的快的火狐狸的,但永璉說打鹿才有氣勢,為了這個永璜還和永璉爭論了好久……阿瑪,永璉以後要永璜打什麼都行……”

乾隆見永璜說著說著竟哭起來,心下更是大歎一口氣,覺得他實在把永璜教的太單純了些,連著小上三歲的永璉都比他的璜兒有心思了。

“好好好,等著永璉好了,木蘭狩獵時阿瑪親自打隻鹿給你帶回來,你就打火狐狸給永璉。到時候兩樣一起給永璉好不好?”

乾隆說完便見永璜抹著淚有些不情願的道:“永璜自己給永璉打!不然永璉問了永璜也要說是阿瑪獵來的,那永璉肯定不喜歡我這個哥哥了。”

乾隆輕笑一聲,暗中搖搖頭才道:“行,璜兒自己打,讓永璉知道你可是個最厲害的哥哥。”

如此,乾隆又和永璜說上了狩獵的事情,想著法子讓永璜能好受些,也不想對永璜說教打鹿有什麼忌諱,隻決定以後再多費些心思保護永璜罷了。

等著乾隆把永璜哄睡著又回得養心殿也過了子時,自永璜被皇後暗害封在乾西五所後,他那一直壓在心裏角落擔憂永璉病重的憂愁到底是消散大半,畢竟永璉再聰慧出色、氣宇不凡、身為嫡子,在心底也比不上永璜重要。

‘罷罷罷,是他始終沒做好永璉的皇阿瑪,若永璉真要——那便封個太子的名頭吧,也算全了他們一場父子因緣。’

乾隆臨了睡下時心中模糊的有了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存稿箱•••

主人發話:

阿瑪其實已經心偏了,也早就為永璜謀劃好未來了。

☆、第二十五章

乾隆三年十一月十日,皇嫡子永璉病重,皇長子永璜晨發風寒。

乾隆眉頭緊皺盯著在他身邊顫顫巍巍的王進保冷冷的道:“催生偉說隻是普通的風寒?”

“回主子,崔太醫說小主子是昨晚著了涼,加之白日思慮擔憂這才身子不爽,但隻要好好休養吃服藥就好,不是傷寒。”王進保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恭敬回答,生怕乾隆把他拖下去處理了。

乾隆右手食指在禦案上不停地來回敲打,看著他麵前把身子快低到他腿麵上的王進保也不說話。隻眼裏醞釀起一股暴虐,生生的讓整個養心殿西暖閣裏如寒風一般,刮的人心涼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