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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報就心疼的偷著掉眼淚,雖然他心裏也覺得用的辦法太過狠絕,若是不成便真要徹底傷了他的永璜的心,可他除了狠下心還能有什麼法子?

可等到永璜真的大婚後,他才發現自己到底把永璜逼到什麼份上!

他的永璜那時見了他臉上再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隻呆滯淡漠的規規矩矩,再不會偷偷對他擺臉色也不再神情淒苦的哀求,就好似他們十七年的親密父子之情從沒有過一般。但私下卻開始了對著他多寵幸過幾次的嬪妃動起手段來,不是下藥謀害就是得空去禦花園和建福宮花園裏麵找著法子挑刺生事。

當時他剛聽得暗衛粘杆處回報時,隻覺得心都快碎了,因著他竟是把永璜逼得和些個低賤嬪妃爭風吃醋起來,還讓他的永璜往後宮陰暗私事裏參合,明明他是想永璜一輩子都不主動接觸那些齷齪醃儹事的!可現在卻是他親手把永璜趕著去參合。

若隻是這些也就罷了,總歸他是會吩咐人把永璜做的那些破綻百出的謀劃給補全了,不讓皇太後和皇後等人發現。可是他的永璜自太醫院診出有子嗣後,整個人便一日比一日低沉。每日從戶部回來便在啟祥宮和建福宮等地夜遊起來,侍衛也不帶隻讓貼身太監撐上一盞宮燈就如魂魄般遊蕩。

他不過是夜裏悄悄跟著走了一回,這眼淚就跟著掉了一路,他當時隻恨不得永璜上來對他怨恨打罵,也比現下對他不言不語的好。何況他的永璜現在白日整個人便是性情狂躁粗暴,對著伺候的奴才和後宮分位低下的嬪妃們都罵詈不止,大發雷霆;而夜裏又神情憂鬱呆滯的一遍又一遍走著以前他們爺倆常去的地方喃喃自語。

這分明就是癲狂之症的預兆,他記得自己七八歲那年曾在宮裏遇上了廢太子二伯,那時候他這位一臉變幻神色的二皇伯隻讓人渾身冷汗直冒,見了隻覺得心生恐懼和驚嚇。後來他到了懂事的年紀才明白為何會怕得都睡不著覺,因為他不想自己也成了那般模樣,被皇位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如今皇位沒把他的永璜逼瘋,他卻是自己把自己的永璜逼成了那般?

所以這些時日他再也管不了旁的事情,什麼禮法道德也統統拋之腦後,隻恢複往日的做派時時找空陪著永璜,但不想竟是一點起色也沒有,他的永璜竟還是喜怒不定,白日性情狂躁,夜裏也一如既往的遊蕩,好似全然看不見他這個阿瑪。

乾隆一想到自己的永璜成了兒時見過的理密親王的模樣,一下子心口絞痛之極,全身也開始止不住的發抖發顫,兩眼之中更是不停地掉淚。

若是他的永璜一直這樣下去,再好不起來。他還有什麼心=

秀貴人自是也瞧見了,伸手便是拉了拉張貴人道:“妹妹,這鳥兒隻怕是主子娘娘們的,咱們差人詢問一聲吧?”

張貴人點點頭便是轉身對跟著她們兩人的一個小宮女道:“你去周圍看看是哪個主子丟了寵物。”張貴人一說完小宮女就行禮去找人了。

“姐姐,這鳥兒真是貴氣,就是一隻好似孤單了點。”張貴人看著在鳥架上一刻不停的大鸚鵡便是無意的小聲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