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也隻有皇後才有資格和高氏打對台。這般下來宮裏的所有妃嬪們自是少有人會不厭惡和嫉妒高氏的。
現下高氏突發舊疾,乾隆的一番做派便讓眾人明白隻怕這回高氏是真的要不好了,說不得過上幾天宮裏都要辦喪事了。所以後宮得了消息的眾人才會一個個心底開心的不得了。
就連一直龜縮在長春宮的皇後富察氏剛得了消息後都重視了起來,明麵上還是副不問世事的態度但心裏早就開始謀劃五阿哥永琪的未來,想著怎麼才能從中得利再重掌後宮。
隻是後宮眾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高氏不過是無意中撞破了乾隆和永璜的好事才會不得不提前腳入黃土,臨了還得違心的幫著永璜清除前路,像條哈巴狗一般湊上去恬著臉求著做那出頭人,為的就是能保全自己的五阿哥不會早夭。
各種屈辱心酸真真是無一人能夠體會。
而回了養心殿的乾隆剛進得西暖閣臉上的擔憂神色立馬又加重一分,但卻不是後宮妃嬪們以為的為高氏病情所憂,而是因著永璜。
乾隆心裏明白,他的璜兒的癔症不過才好了幾天,現下一次遊園玩鬧便是受了如此的驚嚇,指不定會生出什麼病狀!何況不久前他為了製住高氏隻能匆匆安撫下永璜就讓吳書來親自送了回啟祥宮,然後便緊鑼密鼓的安排起高氏的事情,先是借故封了鍾粹宮又讓劉玉鐸等人給高氏灌了藥,等著他#
總之他借此得益就行了,千算萬算都不如讓乾隆心裏隻放得下他一個來的有用。
永璜眉頭一皺,臉上微微有些怯懦的開口說道:“阿瑪……這……璜兒若是真按著阿瑪說的來,皇額莫和朝臣必是要認為璜兒不孝不尊法度……”
“什麼不孝!高氏可擔不起,她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漫說你現下是皇長子又是親王,就是她進了皇貴妃也是受不得你的禮!除了祖宗、阿瑪、你皇瑪姆和你額涅,這宮裏宮外誰見著你都得請安!”乾隆看永璜自晚膳後的事就變得畏首畏尾,驚慌失措起來,終是心疼的不得了,說話便有些失度。
不過乾隆也不會拿著這個當口和他的永璜爭執,隻攬著永璜往日日新裏走去,等著進屋坐到了榻上,乾隆便拿起一盞在小桌上的牡丹龍鳳如意燈哄著永璜道:“璜兒不是說晚上要和阿瑪賞燈飲酒嗎,等會阿瑪就吩咐下去,璜兒今晚可以多飲兩杯,不過隻此一次。阿瑪今兒就和璜兒在這裏歇下可好?”
永璜轉頭看向乾隆,見乾隆臉帶笑意右手提著宮燈望著他,那宮燈麵向他的一麵正是畫了他和乾隆以前聯手所繪的紫牡丹,映著傍晚透進屋裏的夕陽紅光,永璜感覺整個人好似突然被放進心裏捂著一般柔軟。
良久——
“阿瑪!”永璜一下子撲向乾隆把其抱緊,再也顧不上演戲作情,張口就咬上了乾隆的唇……
乾隆十年正月二十五日,貴妃高氏舊疾哮症複發。
乾隆十年正月二十六日,貴妃高氏病危,乾隆皇帝責太醫院眾醫正,口諭進貴妃高氏為皇貴妃。
乾隆十年正月二十七日子時,貴妃高氏病薨,乾隆皇帝尊禮法罷朝五日,本下旨高貴妃晉升為皇貴妃於兩月行追封禮,但於一日後發現高貴妃病逝有異,為此徹查後宮暫不行追封禮。
乾隆十年二月十三日,乾隆下旨高貴妃以貴妃禮葬,諡號慎,由內務府著手喪儀。實高貴妃禮葬僅有妃禮葬規製,宮裏除皇五子永琪守孝眾阿哥公主隻需祭奠。
乾隆十年二月二十六日,皇後富察氏宮務有失,乾隆特罰俸祿一年,並封長春宮半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