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疼的不得了,又壓抑發狂的不得了。
永璜隻覺得若是老天開眼為何要讓他再活一世?倒不如一直做那紫禁城中的厲鬼,怨恨著痛楚著,也比現在來的舒坦。他自個知道他其實就是心軟了覺得乾隆待他如此他下不了手,可是心裏麵的那股戾氣又憤恨難消,不讓乾隆付出代價就永遠不能平息。
想要乾隆好好活著又想要乾隆生不如死。
這兩種極端的想法狠狠的交纏在一起,讓他再也無法裝作平靜,也不能麵對乾隆,甚至是一句話都不能說出口,隻有躲著避著甚至借酒消愁。永璜有時恨不得離了這皇宮這四九城再也不見乾隆,哪怕是做個平民百姓也比現下的煎熬來的好。
“你說……若是有戶富貴人家老爺縱容妻妾毒死庶子,嗝——那庶子僥幸死裏逃生,是否該好生回報?還是……”永璜半趴在乾隆懷裏,終究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他忍了憋了二十八年,已經要瘋魔了。他現下其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不指望眼前的人開口答複,不過是自言自語多些罷了。
乾隆滿臉疲敝的抱著永璜,臉頰紅腫不堪可臉上其他地方卻慘白的不像樣子,他本以為永璜是鬧夠了終於要睡下了,不想竟聲音飄忽的冒出了這樣一句問話,還不等他想清楚永璜口裏要死的人是誰,便猛地睜開兩眼,布滿血絲的眼珠子直直的望著眼前好半天都沒有出聲,最後哆嗦著嘴角開開合合半響才道:“君臣父子,天地綱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語畢,乾隆又閉上了兩眼,不過兩手抱著永璜的力道更大了,像是要把永璜生生揉進自個胸膛一樣。
“天地綱常……天地綱常……嗬嗬……哈哈哈哈……天地綱常……”永璜並沒有酒醒,但模糊的聽到乾隆的話後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淒厲之極,胸口劇烈的起伏喘熄,喉嚨漸漸染上了腥甜之味。
說什麼天地綱常,道什麼君臣父子!難道庶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就因為世間道德禮法,他這個皇家庶長子就該乖乖的等著被人毒死?就該一點怨恨都沒有的去了?
因為乾隆是皇帝是君父,他就得受著?永遠都是乾隆對,他的錯?不管乾隆做什麼他都要心生感激無怨無悔?
就因為乾隆是他的皇父?
哈!那他就讓乾隆做不成皇父做不成皇帝!
永璜腦子昏沉又刺痛,可偏偏那酒性上來了,心裏驀得起了一團火,燒得他恨不得找個人生吞活剝了才舒坦!
永璜歪歪扭扭的在乾隆懷裏掙紮起來,等著乾隆稍稍鬆了牽製,立馬一手就推開了眼前人,然後右手五指捏著乾隆的臉頰湊到眼前死死的打量起來,那熟悉的眉眼和口鼻,讓永璜心口的邪火立馬成了欲、 火,想也沒想,永璜便把乾隆用力壓在了矮桌上,然後打著酒嗝撕起乾隆的龍袍來。
永璜力道很大,那股心裏的邪火讓他衝動的不得了,所以雖然還在醉酒之中,可是不過幾下,乾隆胸口處的龍袍盤扣就崩開了,沒等乾隆反抗或是有動作,永璜竟順著龍袍的衣袖一扭乾隆的胳膊眨眼間就讓乾隆上半身扭著腰翻轉過去,然後又動手把乾隆另一隻胳膊也給扭住用衣袍纏著束縛起來。
“璜兒……”乾隆被永璜弄得疼的不得了,但是又不敢太用力掙紮,因著剛剛他被永璜掐著脖子時,最後的力氣都耗的差不多了,心口的傷口也再次裂開,都把纏著的錦布都給陰濕染成了暗紅色。現下可以說乾隆連說話都是氣喘籲籲虛弱的不得了。
永璜卻不管不顧,隻是製住乾隆然後又把乾隆的明黃褻衣也給扯開,又一下退了乾隆的綢褲和褻褲,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乾隆腰臀間,立馬讓乾隆疼的抽了口冷氣,整個人都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