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偏差又是千萬要不得的啊。
“冬雪,更衣。”想想還是她親自去一趟好了,省的在這裏一直胡思亂想:“把五阿哥也一並想辦法叫進養心殿裏,別讓人抓到把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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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貴子,東西送過去了嗎?魏總管怎麼說?”
“唉,別提了,東西都送過去那麼久,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離開這兒。”
“噓!息聲。”
“怕什麼,三阿哥人都廢了還擔心他聽見嗎?!”小貴子大大咧咧地聳聳肩,聲音還是放輕了了些。三阿哥府上現在也就一個福晉身邊帶來的大宮女和兩個小太監,每日過得極為清閑,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就算了,跟著這樣的主子頭也抬不起來,說話的分量實在太輕了。
做太監的初衷是什麼,不就為了那一分錢嗎,現在倒好,天天往外送,卻還是窩在這麼一間沒人氣的空蕩蕩的屋子裏。
度過一開始的適應氣期後,小太監就開始大搖大擺地挪用府上的東西去做人情,既省了自己那幾兩月錢,又不用心疼,做得多了連福晉也管不了,更何況是一向不管人的三阿哥。
久而久之,對名義上的主子不知不覺就低看了一頭。
“不過府上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送出去了,魏總管的事情還沒個下落。這要怎麼辦好啊?”
“說的也是——對了,三阿哥書房裏不是還有一方值錢的硯台嗎?聽說是皇上禦賜的,等我們拿了——”
“你找死不成!”小常子厲聲打斷小貴子的話,頗有怨恨的味道。
“怎麼?”
“皇上禦賜的東西豈能隨便拿的,回頭上頭有人追究起來,我們誰都沒想好過。”
“再說了,就算不是皇上禦賜的硯台,主子書房裏的東西是嚴禁挪動的。”
“你來的晚有些東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以為三阿哥府上隻有我們兩個公公嗎?”小常子歎了口氣,不是那麼願意回想過去的事情:“你沒來之前,府上也就雜家和另一個公公。當時他也是和你一樣看上了那方硯台,溜進了三阿哥的書房裏取了那方硯台。你可知後來發生什麼嗎?”
小貴子撇撇嘴,不以為然。
"你別不以為然。往日裏三阿哥自是不管府裏少了什麼,可書房裏的東西那是萬萬動不得的。那個公公取了硯台,當日主子就發了脾氣,足足把那個太監折磨得瘋了,那個手段--"小常子打了個冷顫,懼意猶然:“別看三阿哥平日裏不顯山不著水的,可狠起來誰都比不上。”
“勸你一句,主子終究還是主子,不該打的主意不要打。”
小貴子震驚地點點頭,話卻沒聽進去多少。他在想,如果把這件事賣給魏總管,不知能不能——
兩人身後的簾子輕輕晃了晃,並沒有引起兩人的主意。大宮女悄悄地退了出來,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轉身端了碗湯藥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位置采光極為不錯,陽光斜斜的伸進書房裏,暖洋洋的點上了淡淡的熏香,福晉慢慢地磨著墨,偶爾與回過頭來的揮筆作畫的永章相視而笑。
三阿哥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俊美的容顏上掛著的淡淡而溫馨的笑容,一身白衣,興許是保存得最好的一見,袖子上沾染了點點墨跡。
大宮女微福身行禮:“福晉,要送來了。”
“放下罷。”福晉頭也不抬地張口道,似是不想多語。
“福晉-——”
“主子!福晉——!聖旨,皇上有旨!”小貴子和小常子突然闖了進來,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