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一天,他等著看江老大那禍水,如何禍害男人,他一定會去幫那可憐男人的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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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雲兒寫給小莫的信,環秋和鍾清流準備踏上前往關中之路,向環秋的家人提親。江老大很想插花隨行,無奈她賭性太強,路上若不賭,便會一路手癢到關中;若是見賭坊就賭,她會一路踢館踢到關中,然後被長江以北的所有賭坊列為拒絕往來門戶,有礙她江老大的賭館事業北進。除非,有人陪她一路賭到關中…
她睜著希望之光看著鍾清流,他哼了一聲。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免談!
她看看好心的環秋,環秋愛莫能助地搖搖頭。她不會賭,怒難奉陪(其實她是和鍾清流一鼻孔出氣)。
她又看看大善人鍾泉流。
“賭,源自人性劣根,十睹九輸,回頭是岸吧!”鍾泉流勸道,擺明了不愛載賭客,順便下令鍾家船上所有船員旅客,不準在船上賭,禁絕了江老大生路。
他們兄弟好像忘了還欠她一份人情的樣子。不行,就讓他們欠好了,鍾家的人情要用在刀口上。
那就帶一票人一起去?那是不可能的,放任手下遊山玩水不幹活,要少掉多少生意啊!
所以,江老大隻有乖乖留在揚州,經營她的賭坊,解她的賭癮,賺她的銀兩了。
“見著小莫,說我很想她,很想她…”雲兒握著環秋的手,落下了淚。她也想去,但揚州的孩子們少不了她和上官君驊,隻得作罷。
“代我向令表兄問候,多年不見,希望他安好。”上官君驊也對環秋道。印象中,同他爭奪婚事的倪夙潮,是個可敬的敵手。
眾人臨別依依。鍾泉流一旁作陪,忙碌地幫他們打點行李和聘禮,好讓他的兄弟能安心娶進美嬌娘。他看看多年不見的雲兒,又望望即將是大嫂的環秋;兩兄弟二度愛上同一個女人,這回終於輪到他大哥了,雖然是為人作嫁,依然沒他的份,悵然失落是免不了,但做兄弟的還是為大哥有了伴侶而高興。
“鍾泉流,你記不記得還欠我人情?”江老大哼道。
鍾家兄弟對望。難道她此刻要討人情?“記得。有什麼需要在下效勞嗎?”鍾泉流問。
“暫時還沒有。隻是問問看,這個人情過期沒?”
鍾清流出聲示意:“鍾家人情絕不過期,歡迎你隨時來討。”
江老大滿意她笑笑。有鍾大當家的話,她可以高枕無憂了。
“開船。”
鍾泉流一聲令下,船帆揚起,載了岸邊一幹人的期望與祝福,朝關中而去。
船行走了一段時間後,環秋挨近他們兩兄弟:“江老大日後要討人情,你們完全照辦麼?”這實在太危險了,阿清也許騙不倒,鍾泉流就…-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能力範圍之內,隻要做得到的,竭盡所能。”正直的鍾泉流道。
“能力範圍之內?”環秋微笑地盯著他:“成親算不算在能力範圍之內?”
鍾泉流愕然問道:“什麼?”
鍾清流會意,露出同情的神色,看著他可憐的兄弟。江老大是不會看上他這個死敵的,但他“溫良恭儉讓”的兄翟粕就…
“如果江老大要求你娶她,算不算是你能力範圈之內的事?”環秋笑問。
娶江老大?好…好…好可怕啊!鍾泉流呆愣當場,顯然想也沒想過可能會發生這回事情。
風呼呼地拍打他的臉龐,像是叫他別怕,鍾泉流猶是怔忡惶惶,算計著這恐怖之事發生的可能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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