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國,滁州。
帶著粘稠汗味的黑色布衣許久沒有換洗,一頭長發散亂得像是一叢雜草,年輕人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他紮進一堆人群裏,眾人正圍觀一個丈高的高台,高台上站著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身後豎著一麵招牌,招牌上用寫著四個金色大字:比武招師。
看到那四個金燦燦的大字,他心裏有些好笑,一向隻有師父招收徒弟的,哪有像這樣徒弟招收師父的,假如真有這樣的師父被招收了去,恐怕日後這位師父在徒弟麵前的地位不夠尊崇。
“這位姑娘長得倒是不錯。”他心裏暗想。
人群中也有不少議論聲。
“哪有這樣招收師父的,實在是有些不尊師道。”
“你有所不知,聽說她可是大戶人家之女,之前拜過好幾個師父,可此女每隔個三四年便更換一位師父,如今幾個師父都以更換完畢。”
“為何要更換師父?”那人一臉疑惑。
“聽說此女天分極高,三年內就能與師比齊,故而更換一位師父。”
“可不是嘛,贏了這個比武招師就可領五百金幣,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的本領再大也要吃飯啊,這可是五百金幣。這擂台已經擺了兩天了,之前有十幾個師傅挑擂,可硬是沒人能降服這位姑娘。”有人插話。
“如此說來,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小姑娘當真有些本領。”
正當台下人群紛論的時候,一道人影躍上高台,是一位中年男人。
“在下趙誌,還請姑娘賜教。”中年男人拔刀。
守擂的女孩笑了笑,“開始吧。”
趙誌提刀衝向女孩,每踏一步躍出五尺之遠,迅速拉近與女孩的距離。
女孩左手一揮劍鞘,一道紫光一閃,一柄紫青長劍飛至趙誌麵前。
趙誌止步側移,回刀防守。長劍從他身旁飛過。趙誌疾步前衝,迅速拉近兩人的距離,同時長刀平揮,斬向女孩的脖子。
女孩急忙後退,躲過趙誌的一記平揮,可趙誌邁步再次揮刀,刀鋒逼人。
這時,紫青長劍陡然回旋,以風一般的速度直刺男人後背。趙誌不得不緊急收刀,雙腳猛地蹬地,躍向半空,長劍從趙誌身下飛過。
趙誌在空中翻身旋轉,像大雕一樣從空中撲下,長刀跟著舞動,帶著全身的壓力劈向女孩。
紫青長劍已回到女孩手中,女孩揮舞長劍,長劍斬向劈來的刀鋒。
這個時候,台下圍觀之人十有八九都以為女孩必敗,因為兩人一刀一劍的威力差距明顯,較之長劍的俊秀,男人的長刀更為狂野,所以這刀劍相擊,多半是長劍落入下風。
可對決的反轉就在此時陡然而生,那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的眼睛恍惚了。
刀劍相擊的時候,長劍並未人們想象中的落入下風,長劍挑開了長刀,而真正令眾人不可思議的是,長劍竟然“穿過”長刀,橫在了趙誌的喉嚨前。
趙誌看著架在喉嚨前的劍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別說是他,台下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凝視趙誌的長刀,長刀並未斷折,可那一瞬間長劍是如何“穿過”這實實在在的大刀的呢?
難道女孩師使得是變戲法,那一瞬間將長刀變沒了,可那個時候眾人的確看見了長刀,又或者,那個時候長刀並不是真實的存在,眾人看到的隻是長刀的虛影。眾人心裏猜測。
“的確有些手段。”那個行裝像流浪漢的年輕人心裏道,“長劍究竟是如何‘穿過’長刀的呢?恐怕並非什麼變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