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曉淵’就在這裏。”沁瑤忽然說出這句話。
“什麼?!”祁尊宇心裏大驚,‘曉淵’是混武世紀的人,時間距離到現在,差不多有六百年,難道有人活六百歲不死?
他看了看其他人,沁瑤與仲祐倒是一臉的鎮定。
“看把你嚇得,沁瑤說的是它。”仲祐指了指身後的雕像。
祁尊宇看了看那座人形雕像,雕像的底座下立著一麵石碑,石碑上刻著兩個金漆大字——曉淵,大字旁邊是幾列小字,簡要記述了曉淵的豐功偉績。
“除了這些,你還從這本書中知道了什麼?”程痕看了看沁瑤,手中拍打著那本書。
“除了‘曉淵’之外,還有一個人出現在這本書中,因為此前在絕境得靠這個人留下的印記才得以脫身,所以對他有些印象。”
祁尊宇心裏不禁疑惑起來,自從被困菩提無樹後,他與沁瑤幾乎是形影不離,她說的那個人他怎麼不知道。
“哦?之前就聽聞過這個人?”程痕似乎也有些好奇。
“是的,我與祁尊宇陷身於鱷祖的異境中,在石洞中找到一個名為獨孤縱鼎的人留下的石碑,石碑中有離開異境的印記,我們正是借此才逃離異境。剛剛我翻閱那本書,注意到書中記載獨孤縱鼎來過夷國,幫助當時的國主抵禦入侵者。”沁瑤道。
忽然響起了掌聲,程痕拍著手掌,瞥了一眼祁尊宇,“不錯,比我的這個弟子聰慧太多。”
“前輩過獎了,小女子受之有愧。”沁瑤看著祁尊宇謙虛道,臉上卻是一副驕傲的神色。
祁尊宇心裏有些羞愧,這才明白老師為何將那本書逐一示之,原來是想考核一下他這個新收的學生。的確,相比仲祐與沁瑤,他差得太遠太遠。
“你也不用灰心,勤能補拙嘛。”仲祐走過來拍拍祁尊宇的肩膀,一臉安慰的神色。
祁尊宇沒有說話,好一個勤能補拙,自從走上修行之道,他盡心盡力地修行,可有些距離感覺無論怎樣刻苦都彌補不了。
沁瑤抬頭看著祁尊宇,“失落”兩字仿佛刻在祁尊宇臉上一般,她想要開口安慰一下祁尊宇,卻看見程痕搖了搖頭。
“知道差距了吧,如果心裏都不敢承認,那又何談比肩甚至超過比你聰明的人呢。”程痕淡淡地看著祁尊宇一眼。
“弟子明白了。”似乎過來好久,祁尊宇才開口用極輕的聲音道。
“剛剛提到了獨孤縱鼎這個人,你可知道此為何等人物?”程痕看著祁尊宇,笑了笑。
“弟子不知。”祁尊宇搖了搖頭。他隻是在鱷祖開辟的異境中的石碑上見過這個名字,哪裏知道他是何等人物。而接下來
程痕的話讓他們大吃一驚。
“獨孤縱鼎是‘璧銅亭’的開派祖師。”程痕的語氣中透著崇敬之情。
“開派祖師!”他們大驚。
“一百多年前,獨孤縱鼎創立‘璧銅亭’,收下了第一位弟子方丘,也就是我的老師。”
“那後來呢?”祁尊宇忍不住道。
程痕什麼也沒說,隻是搖了搖頭。
“請問前輩,您可有離開菩提無樹的方法。”過了一會兒,沁瑤終於提出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程痕看了看他們三人,隨即淡淡道:“自然是有。”
三人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如今國主已死,夷國又被行屍走肉的血侍占領,這裏可謂是危機四伏,他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可······”祁尊宇剛吐出一個字,卻猶豫了一會兒,“可白葉的下落依舊不明。”
如果他們都離開菩提無樹了,白葉可能永遠都被困在這裏了。
“白葉?”程痕看了看祁尊宇。
祁尊宇將他們在都城之外的事情和盤托出,但隱去了那神秘少年的事,因為他自己也弄不明白,那是不是一場夢。
程痕聽完他們的故事,沉默了一會兒,“你們的故事也真夠曲折。”
“老師,你覺得白葉為何會失蹤?”祁尊宇問道。
程痕搖了搖頭,“無法知曉。”
祁尊宇心裏很是失望,白葉究竟身在何處?他是否就此離開菩提無樹?
“他對你很重要?”程痕忽然問道。
“一個很重要的······朋友。”祁尊宇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