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宇?我沒問你的名字!”大漢囂張地大喝,眼珠子瞪著祁尊宇,“我與這廝的比武還未結束,你為何提前挑擂?”
“他已經輸了,你又何必取他的性命。”祁尊宇看了一眼趙立,他右臂已斷,坐在擂台上發出低低地呻吟。
“多管閑事!”大漢大喝一聲,提著斬馬刀就像祁尊宇砍來。
祁尊宇揮動手臂。大漢看見祁尊宇竟然不用兵器,用活生生的手臂對抗鋒利的斬馬刀,嘴邊發出一聲殘酷的冷笑。台下的群眾也是一聲驚呼。
大漢的嘴角剛浮出一絲冷笑,笑容便僵住了。
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手臂竟然擋住了大刀,半丈長的斬馬刀砍在手臂上,手臂絲毫未傷,鋒利的斬馬刀卻斷了。
祁尊宇就勢奪過斷裂的斬馬刀,一腳踢在大漢大腿的膝蓋上。
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大漢隻感覺膝蓋都碎裂了,身體難以站穩,一下撲到在地上。
“我是該殺了你,還是放了你呢?”祁尊宇將斬馬刀架在大漢的脖子上。
“要殺便殺,囉嗦什麼!”大漢絲毫不肯求饒,語氣依舊張狂。
“我與你無冤無仇,殺你做什麼。但你殺人如麻,死也不足惜!現在左腿殘廢,也隻能怪你咎由自取,視人命為草芥!”祁尊宇一腳將大漢從擂台上踢了下去。
經過在菩提無樹中幾十天的磨礪,他已不是那個拿著劍都會發抖的小子,他深深明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對敵人殘忍便是對自己仁慈,不管怎樣,別人死總比自己死要好,不該手軟時決不能手軟,否則死的便是自己。
“多謝仁兄相救。”趙立顫抖地站了起來,俯身行禮,然後躍下了擂台。
祁尊宇打敗了一人,接下來再打敗四位挑擂者,便可獲得初勝。
他在擂台上站了一會兒,仰頭看了看烈日,覺得有些口渴。
這時候,一道黑影躍上了擂台。
“在下孫鵬,特來挑擂。”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擂台上,手持一柄偃月刀,烏黑的刀刃上反射著耀眼的刀光。
“在下祁尊宇。”祁尊宇看了眼那柄偃月刀,心說這刀這麼重你拿著不手酸麼。
“看你年紀不大,竟然能重傷我的三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孫鵬看了看祁尊宇道。
“那人······是你的三弟?”祁尊宇心裏有些驚訝,心說這下有些麻煩了,這人定是為了弟弟來尋仇了。
“不錯,我三弟學藝不精,如今被你重傷也怨不得別人。現在就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來討教討教。”說完這句話,孫鵬忽然躍起幾丈之高,揮舞偃月刀向著祁尊宇劈下,氣勢如虹。
祁尊宇不敢怠慢,心說這哥哥的修為比弟弟的修為要強上許多。祁尊宇疾步左移,暫避刀勢。偃月刀從他身旁斬下,將擂台上的石板都斬裂。
孫鵬大喝一聲,偃月刀橫掃而出,刀鋒斬向祁尊宇的身體。祁尊宇輕盈地後躍,躲開了偃月刀橫掃的範圍。孫鵬乘勢而進,偃月刀向著祁尊宇劈去,刀鋒極其剛烈的刀風,刀鋒以肉眼可見的形式向祁尊宇劈去。
祁尊宇瞳孔一緊,躍起到半空,對著孫鵬淩空虛揮手臂,一道青光閃滅。
偃月刀刀頭忽然斷裂,然後墜落在地,孫鵬臉色大變,偃月刀竟然被斬斷了。祁尊宇從空中落下,淡淡地看了孫鵬一眼。
“我輸了。”孫鵬歎息一聲,長長的胡須忽然斷了一截。
祁尊宇靜靜地站在那裏,什麼也沒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多謝你手下留情。”孫鵬拾起刀身,從擂台上躍了下去。
已經連敗兩人了,再打敗三人,就能贏得初勝,祁尊宇擦了擦汗,感覺越來越口渴。
“小兄弟好身手,在下劉思。”一身素衣的中年男人躍上擂台,衝著祁尊宇抱拳道。
“過獎了過獎了。”挑擂者如此斯文禮節,祁尊宇倒不好意思。
“小兄弟謙虛了,能連勝我的二弟與三弟,本事了得。”劉思溫和地笑道。
“孫鵬······是你的二弟?”祁尊宇心裏一愣,心說你不會又是為弟弟來尋仇吧。
“說來慚愧,我們三人結義為兄弟,本想報效朝廷,卻不料兩個弟弟都被小兄弟打敗。”劉思左腰挎著兩柄長劍,他雙手從腰間拔出長劍,一手一把,“請賜教。”
祁尊宇心說你們三兄弟的兵器還真是奇怪啊,一個用斬馬刀,一個用偃月刀,現在大哥使的是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