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在馬路上飛馳,馬車離覃國越來越遠。
“你是怎樣混入逆龍會的?”祁尊宇看著這個無孔不入的師兄,他總會在一些······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憑你師兄我的本事,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仲祐得意地拍了拍胸膛,“逆龍會既然要造反,肯定需要招攬一些高手。就例如我,憑著我中千位的修為,自然能得到逆龍會首領的重用。”
“你為什麼會到覃國來呢?”這是令祁尊宇最奇怪的問題,他總覺得這個仲祐太過神秘,他做得好多事都令自己捉摸不透。
“當然是為了保護你這個師弟啊!”仲祐大力拍了拍祁尊宇的肩膀,“不然你以為師兄是來這裏遊玩的麼?”
“我?”祁尊宇心裏微微一愣,當日他與仲祐分別後,便獨自一人來到了覃國,他怎麼知道自己來到覃國?
“你與我分別後,我便猜測你來到了覃國完成程痕交給你的考核。但覃國豈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覃國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祁尊宇忍不住問道。
“這個你恐怕得問問她了,她知道得最清楚。”仲祐看了看祁尊宇身旁的小青,小青被仲祐封住了穴道,無法動彈。
“她是不會說的。”祁尊宇看了看臉若冰霜的小青,心裏有些難過,“你知道些什麼?”
“你還記得冥主麼?”仲祐吐出“冥主”兩個字的時候,祁尊宇感覺到語氣中蘊藏的寒冷,像是萬年不化的堅冰。
“冥主?就是那個將整個夷國都變為傀儡的冥主?”祁尊宇心裏一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竟然牽扯到這個人,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不錯!你還記得那天國主被逼退位時說的話麼?”仲祐看著祁尊宇的眼睛問道。
祁尊宇想起了國主那天神若癲狂的樣子,他發瘋般地大叫:“你們不會明白的!我身為堂堂的國主都淪為傀儡,更何況你們!你們知道覃公主是誰嗎?你們知道山祭後麵是什麼嗎!”
“山祭後麵究竟是什麼?”祁尊宇心裏很不想讓小青與冥主牽上關係。
“你知道那五千個孩子究竟被送去了哪裏麼?”仲祐幽幽地問。
“難道是冥主?”祁尊宇心裏一驚,猜測道。
“不錯!山祭的後麵正是冥主!真正控製覃國的人其實是冥主!你們以為國主是小青的傀儡,其實小青也隻是冥主的一枚棋子。”
祁尊宇聽得身上的血都涼了,看了看身旁麵若冰霜的小青。
“那······那些被送去山祭的孩子呢?”
仲祐搖了搖頭,低聲道:“但我會為他們報仇的!”
馬車在一間客棧前停了下來。
“到了,主公。”車夫是一名滿麵虯髯的大漢,他微微掀開竹簾的一角,看著仲祐溫和地說道。
祁尊宇看見大漢竟然稱呼仲祐為“主公”,總覺得有些別扭。
“你確定要解開她的穴道麼?”仲祐看著祁尊宇問道。
“確定。”祁尊宇點了點頭。
仲祐解開了小青的穴道,“我們就此分別吧。”
祁尊宇與小青站在馬車後,默默地看著馬車離去。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祁尊宇看著小青道。
小青冷冷地看著他,白璧無瑕的臉上寫滿了怨恨。
兩人走進了客棧,掌櫃立刻笑臉迎了上來,心裏也有些疑惑,他一眼便識出女孩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發髻上插著銀色的發簪,發簪上鑲嵌著碧綠的珠玉,一身白色的羅裙,裙褶間用金絲繡出栩栩如生的鳳凰,嫋娜的細腰掛著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