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的府衛都被秦尊宇這邊吸引過去了,因而劉玉盎行動非常順利,他俘虜一名侍衛,逼問出了地牢的所在。
劉玉盎躍過幾處庭院,來到府邸西邊的一間小院前,小院建起了高高的圍牆,隻有一扇封閉的鐵門,鐵門前還有兩名高大魁梧的鐵甲武士鎮守,像是兩尊石像立在風雪中。
劉玉盎躲在暗處,暗暗地感應兩名武士的氣息。
“小千位!”劉玉盎心裏微微一驚,幸好沒有小覷這兩位武士,不然肯定會吃虧的。
劉玉盎緩緩從院落中走出,庭院信步般篤定,氣定神閑地望著兩名鐵甲武士。
“我奉南公子之命,來此查探重要犯人。”劉玉盎淡淡道。
“口令?”左邊的武士看了看他,沉聲道。
“口令沒有。”劉玉盎搖了搖頭,“但我有南公子的貼身令牌,他說,隻要有此令牌,南府任何地方都能進去。”
武士想了一會兒,道:“那便拿出令牌。”
“稍等。”劉玉盎將右手伸進袖中,似乎要取出令牌。
兩名武士的視線緊緊盯著劉玉盎的右手。
“兩位,請看。”劉玉盎右手一揮,一道鐵青色的光芒閃過,快若驚鴻。
兩名武士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鐵青色的光芒便已脖子旁掠過。兩人瞪大了眼睛望著劉玉盎,瞳孔卻極速擴散,喉嚨處有一條猩紅的血跡。
巨大的轟聲響起,劉玉盎一掌轟開了鐵門,走來了小院中。
小院裏隻有一座黑色的屋舍,屋舍高一丈,寬三丈長七丈,沒有一扇窗戶,隻有一扇大門,極度封閉。
五名武士從黑屋裏衝出,隔著風雪與劉玉盎對峙。
“你是誰?”伍長站出一步,右手握著腰間的刀柄。
“劫獄的人。”劉玉盎右手一揮,一道鐵青色光芒飛向伍長,勢如迅雷。
伍長拔刀,長刀挑開了飛來的鐵青色光芒。
清脆嗡鳴的鐵器交擊聲響起,伍長的長刀竟然斷裂了,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吃驚的神色,整個站在風雪中,喉嚨上插著一柄鐵器。
伍長的身體倒了下去,其餘的四人怔怔地望著劉玉盎,眼神裏透著驚恐。
劉玉盎收回手,鐵青色光芒飛回手中,那是一柄半尺長的短刀,像是匕首,但做工遠不如匕首的精致,看起來簡單樸拙,刀身流淌著鐵青色的光,刀刃流淌著猩紅的血。
“跟他拚了!”一名武士揮刀衝向劉玉盎,其他三人也跟著拔刀衝鋒。
劉玉盎靜靜地望著衝來的四人,眼神平淡如水,長發在大雪中飄飛,他似乎都未出手,但衝來的四人卻停了下來,黑色的瞳孔極速擴散,有兩人的刀身還有一部分留在刀鞘中,他們死之前連長刀都未完全拔出。
劉玉盎從四人中間走過,走進黑色的屋舍,手中短刀上的血又濃了幾分。
屋舍裏的光線黯淡,隻有黃豆大的火光在閃動,西麵的角落有一處木板樓梯,樓梯通往下麵的地室。
劉玉盎沿著樓梯往下走,地室裏果然有一座地牢,地牢極為陰暗。牢房裏的囚犯披頭散發,抬起頭眯著眼看著他,眼神呆滯。
“王羽嬌師妹。”劉玉盎大聲喊道。
可並未有人回答他。
地牢很寬敞,牢房也有很多,劉玉盎找了十幾間牢房,終於在角落的一間牢房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女孩身著深紅色的長裙,長發淩亂地披散著,長裙也變得破爛不堪。她屈膝坐在角落裏,淩亂的長發遮住了臉。
“王羽嬌師妹。”劉玉盎低聲呼喚,眼神裏透著不忍和同情。
女孩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依舊坐在枯草堆裏。
“王羽嬌師妹。”劉玉盎再次呼喚,聲音都有些顫抖。
女孩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憔悴肮髒的臉,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
“王羽嬌師妹。”劉玉盎一掌擊碎了牢門,走到女孩身旁,伸手想將她扶起。
女孩似乎有些害怕,頭別了過去,身體躲避劉玉盎。
劉玉盎確定她就是王羽嬌,卻不明白她為何要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