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口井極深,深得遠遠出乎秦尊宇的預料,他跳進去之後,足足墜落了半個多時辰,才終於落到了井底,而這井底,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熱鬧喧嘩的街道,絡繹不絕的行人,這裏跟正常的街道沒有任何區別。
“菩提無樹?”秦尊宇疑惑道,難道那口井就是菩提無樹的入口。
秦尊宇在角落了發現了一名衣裳襤褸的男孩,不知為何,覺得男孩有些熟悉。
“小男孩,你在這裏幹什麼?”秦尊宇走到男孩身旁。
男孩低著頭,什麼都沒說。
“你叫什麼名字?”秦尊宇問道。
“秦楓。”男孩低聲道。
秦尊宇心說他難道也是秦族之人,自己的族人,於是問道:“你的父母呢?為何你一個人在外麵?”
“他們都死了。”男孩的聲音毫無起伏,平靜得不符合他的年紀。
秦尊宇心裏一緊,在看著男孩蓬頭垢麵、無家可歸的樣子,再這下去,他可能會餓死街頭,於是心裏頓生憐憫。
“你餓不餓?”秦尊宇輕聲問道。
男孩點了點頭。
“走吧,我請你去大吃一頓。”
秦尊宇帶著秦楓來到一家客棧,點了六盤菜,三盤葷菜,三盤素菜。
秦楓狼吐虎咽地吃起來,這幾天他過的的確是忍饑挨餓的日子。
“你的父母是怎樣死的?”看著秦楓吃完飯後,秦尊宇忽然問道。
秦楓抬起頭,靜靜地看了秦尊宇一會兒,“兩年前,我的父親在賭場了與人起了爭執,被那人殺了。”
“那你的母親呢?”
“父親死後,母親帶著我改嫁,但那男人脾氣比父親還差,醉酒後經常毆打母親,母親積勞成疾,一年後離開了人世,我也被那男人趕出來了。”秦楓低聲道,聲音裏透著悲涼。
秦尊宇心裏愈加同情秦楓,父親嗜賭成性,從男孩的語氣裏就可以聽出男孩對父親的反感,而母親改嫁後,繼父更不是個東西,天天醉酒打妻子,妻子死後還將繼子趕了出去。
男孩的童年真的不幸,比自己還不幸。
“走,我為了你報仇去!”秦尊宇心裏忽然湧出了一股正義感,決定要為男孩打抱不平。
男孩定定地看了秦尊宇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先去找殺你父親的凶手算賬,走先去賭館,你知道凶手的模樣麼?”秦尊宇豪氣衝天道。
男孩點了點頭。
他們來到一家賭館,賭館裏烏煙瘴氣,不堪的叫罵聲不絕於耳,真是魚龍混雜之地。
“今天那個人在不在這裏。”秦尊宇來到一個賭桌旁,環視圍著賭桌的一群人。
秦楓的視線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一名魁梧大漢身上,大漢赤裸著上半身,胸膛如銅鐵一般堅厚,臉上有一道三寸長的刀疤,一副橫行霸道的樣子。
“是他麼?”秦尊宇順著秦楓的視線望去,看見了那名模樣猙獰的大漢。
秦楓點了點頭,視線又轉向賭桌中間的一人。
秦尊宇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一名身材修長、麵容白淨的男子,正笑嗬嗬地搖動骰子,正是賭局的莊家。
“他也是凶手麼?”秦尊宇問道。
秦楓點了點頭。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莊家快速地搖動骰子。
“老子買大,普天之下,老子最大!”刀疤大漢取出一金幣,粗胖的手掌往賭桌上一拍,“啪”的一聲,整個桌子都震動了一下,金幣壓在了“大”這邊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