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太陽,天空中永遠都積著厚厚的黑雲,投下黯淡的光線,看起來永遠都是傍晚,不分晝夜。
而這裏所謂的晝夜,是以一根“鱷油燭”劃分的,鱷油燭長半尺,燃盡一根大約是十二個時辰。燃盡一根鱷油燭便是黑夜,再燃一根便又到了白晝。
又換了一根鱷油燭,此時已到了夜晚,窯洞宮殿裏許多燈燭都熄滅了,鱷人幾乎也都入寢了,隻有夜巡的侍衛在窯洞間穿梭來回。
胡兒花將祁尊宇帶到了一處寬敞的窯洞,轉身對一群奴隸道:“你們就守在外麵,不要進來。”
“是。”奴隸們齊聲道。
胡兒花挽著祁尊宇的胳膊走進窯洞,身後的奴隸為她拉上銅門。
這裏有一片水池,水池上冒著溫熱的白氣,看起來應該是沐浴的浴池。浴池中飄蕩的霧氣映著洞口散發的燭光,像是令人心醉的晚霞。
祁尊宇僵立在浴池邊,心生悲涼。
“來啊。”胡兒花搖動著尾巴遊到浴池中,用著魅惑的聲音呼喚著祁尊宇。
祁尊宇呆呆著望著浴池中的胡兒花,她的粗壯的尾巴沒在誰中,上身人的模樣隱現在白霧中,她身上隻披著一塊寬大的衣布。
“不看她的尾巴的話,她上半身長得其實挺好看的。”祁尊宇忽然在心裏道,但旋即又抽了自己一巴掌,暗罵自己色膽包天,荒淫無度,她是鱷人族,怎麼可以和她發生關係呢?絕對不可以!
“來呀,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與女人快活麼?”胡兒花春心蕩漾,雙眼迷蒙,聲音裏帶著令人沉淪的欲望,她擺動著身軀,長發在空中飄散開來,灑出無數的水珠。
“快來啊。”胡兒花開始脫披在身上的衣布,露出玲瓏凹凸的曲線。
祁尊宇扭過頭去,不敢看這一幕。
胡兒花見祁尊宇仍舊呆立在池邊不動,手臂拍打浴水,溫熱的浴水飛濺而起,將祁尊宇的全身都淋濕裏。
祁尊宇心裏一哆嗦,轉身正想走,一條手臂纏上了他。
手臂沿著祁尊宇的身體往上爬,勾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條手臂纏著他的腰,一張妖嬈的臉頰的貼在了他脖子上。
祁尊宇觸碰著柔軟妖嬈的身體,耳邊縈繞著女子喃喃低吟的聲音。
胡兒花身體一仰,抱著祁尊宇往後倒去,晶瑩的水花四處飛濺。
落入浴池的那一刻,一條粗壯醜陋的尾巴在水中露出。
祁尊宇心裏一驚,所有的想法頓時消散,理智又占了上風。
“來啊。”胡兒花魅惑低吟,用嘴唇去封住祁尊宇的嘴。
祁尊宇心裏一凜,一把推開了胡兒花,快速點了她幾處穴道,封住了她的動作。
“你!”胡兒花又驚又怒,身體卻無法動彈,隻能狠狠地瞪著祁尊宇。
“快交出你的公主令牌,否則我殺了你!”祁尊宇冷冷地看著胡兒花,卻不禁的咽了咽口水,趕緊從浴池中撈起衣布,披在她身上。
“我這麼愛你,你卻這樣對我,你們人族都是壞東西!”胡兒花似乎是咬著牙齒說話,眼神裏的怨氣恨不得將祁尊宇給活吞了。
“交出令牌,不然我定然殺了你!”祁尊宇手指在胡兒花光滑的手臂上一劃,頓時割開一道半尺長的口子,猩紅的血從中溢出。
“你!”胡兒花又氣又怒,心底還有些害怕,“你······你要令牌做什麼?”
祁尊宇心裏一喜,他其實不知道胡兒花有令牌,這樣說隻是套她的話,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上當了,他們鱷人族也有令牌這樣的東西。
“我自有用處,你隻要把它交給我就行。”祁尊宇飛到浴池邊,手掌在岩壁上一劃,將岩壁割開一道三尺深的縫溝。
“待會兒按我說的做,我保你無事,否則的話,我將一掌割開你的後背!”祁尊宇的語氣中透著凜冽的殺意。
銅門打開,外麵的一群奴隸立即湧了過來。
祁尊宇右手伸進胡兒花披著的衣布裏,貼著皮膚環抱著的腰肢,左手隔著衣布抱著她的肚子。
“公主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你們先退下吧。”祁尊宇率先開口道。
眾奴隸看了看祁尊宇,然後都看向胡兒花。
“是嗎,公主。”祁尊宇看了胡兒花一眼,眼中閃過冰冷的威脅之意。
“是。”胡兒花低聲道。
既然公主都開口了,眾奴隸也都離去了。
胡兒花的穴道並未解開,一路上都是祁尊宇看似是抱著她,其實是拖著她走,幸好鱷人族平時也是用尾巴行走的,被人拖著走與自己行走基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