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宇。”女人顫抖著喉嚨,吐出了三個字。
“雲月萱!”
青色的光芒閃滅,兩名侍衛被斬首,祁尊宇揮舞青色冰錐,斬斷了雲月萱雙手上的鐵鎖。
“大膽!”高座上的大王大怒,“來人啊,把這個男人給殺了!”
一群侍衛擺動著鱷尾湧進大殿,長戟指向祁尊宇。
“別動!”祁尊宇將青色冰錐橫在阿蘇喉嚨前,左手抱著雲月萱的肩膀。
“你沒事吧。”祁尊宇扭頭看了雲月萱一眼,低聲道。
“沒事。”雲月萱輕輕點了點頭。
阿蘇嚇得是麵無人色,哇哇大哭:“父王,我不要死,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你這人族,先是擅闖我鱷人族領地,現在又想謀害公主,真是膽大包天!”大王怒道,臉色鐵青。
“隻要你肯放我和她,我自然會放過公主。”祁尊宇抬起頭,看著鱷人族的大王道。
“竟敢威脅本王,本王豈會受你的威脅!”
“那你是不想要你女兒的命呢?”祁尊宇冷笑道,“順便說一下,你可不止這一個女兒在我手中,你看看胡兒花公主在不在這裏?”
大王掃視著座下右列,果真不見胡兒花公主的身影,怒道:“你竟然還綁架了胡兒花公主!”
“兩個公主,換我和她的命,不虧吧。”
“大膽,竟敢威脅本王!”大王怒火攻心,額上青筋暴去,下令喝道,“來人啊,直接將他殺了!”
“父王,不可啊!”右列的第一位鱷人開口道,正是鱷人族的大皇子,也是阿蘇的親哥哥。
“哥哥,救我啊,救我,哥哥。”阿蘇看著大皇子大哭道。
“父王,兩位公主的命都在這個人族奴隸手上,請父王三思啊!”大皇子乞求道。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大王瞪著大皇子,怒道。
“不如就依他的意思,放了他和這個女人,這樣兩位公主也可得救。”大皇子的聲音裏透著怯意。
大王顯然不喜歡大皇子的計策,臉色愈加陰沉。
“父王,孩兒的建議與大皇子不同。”二皇子忽然道。
“說。”大王看了二皇子一眼。
“稟報父王,孩兒以為,我們鱷人族決不可向區區一個人族奴隸屈服,若是現在父王放了這兩個人,那國威何在?父王的顏麵何存?”二皇子語氣慷慨激昂。
“難道要犧牲兩位公主的性命嗎?”大皇子反駁道,語氣中透著一股怒意。
“公主的命固然重要,但是我們鱷人族的威名,父王的顏麵更為重要!”
“你······”大皇子心中激怒,卻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行了!你們就不要爭辯了!”大王的視線轉向左列,詢問大臣們的意見,“你們呢,有何建議?”
“回大王,臣以為,兩位公主的命固然重要,但鱷人族的威名,大王的顏麵更為重要,若是今日大王在主事殿上像一位人族的奴隸妥協,日後隻會讓人族以為我鱷人族無能,會有更多的人入侵我們鱷人族的領地。”左列的第一位大臣道。
“那你的意思是?”
“臣的意思是,必殺這兩人!”大臣斬釘截鐵道。
“臣附議!”
“臣也附議!”
越來越多的大臣同意二皇子的提議,要斬殺兩人。
聽到大臣們的提議,大王心中又有些不悅,斬殺那個男人奴隸倒是無所謂,但是那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他實在舍不得斬殺。
二皇子看著高座上父王臉上的猶豫之色,心中一動,於是道:“啟稟父王,孩兒的建議與大臣們的稍稍有些出入。”
“快說。”大王看了二皇子一眼。
“是。孩兒以為,這個男人奴隸自然罪不可恕,但綁架兩位公主,以公主的性命威脅父王,都是他一人之罪,與這個女人無關,父王向來明察秋毫,賞罰分明,這莫須有之罪,不應該強加在女人的頭上。”
“那你的提議呢?”大王聽到二皇子這麼說,心裏隱隱一喜。
“以孩兒愚見,父王應該斬殺男人奴隸,至於這個女人麼?應當以後再論。”二皇子道。
二皇子的提議提到大王的心坎離去了,大王哪能不同意,於是也不顧其他大臣和大皇子的反對,下令道:“眾侍衛聽令,斬殺男人,活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