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國,皇宮永寧殿。
大殿寬敞而雄偉,地麵上整齊地鋪著黃金地磚,兩邊高高的牆壁上雕刻著精美而恢弘的圖案,古樸的紫檀木橫梁上散發著幽幽的清香,頂層中央鑲嵌著上好的白玉,潔白無暇的白玉上閃耀著溫潤的光芒。
尊貴無上的皇帝坐在黃金鍛造的王座上,座下整齊地列站著文武百官,百官站成三列,左列為文官,右列為武官,中間一列為皇親貴族。
“啟稟陛下,下臣有要事稟報。”左列的第二位大臣站出一步,微微抬頭望著皇帝道。
“左丞相有何事稟報?”皇帝端坐在王座上,道。
“昨天文王之子蕭玉公子生辰,公子在庭陽湖大設宴席,邀請了諸多貴家公子,然有逆賊行不軌之事,竟敢行劫公子宴席之船艦。”左丞相道。
“大膽!簫玉公子乃朕之王弟,竟敢有逆賊謀害於他,實在膽大包天!”皇帝怒道。
“陛下息怒,那逆賊在庭陽湖囚禁了諸多公子,而諸多公子都是高官或是貴族之後,若是貿然用兵圍剿,諸多公子性命恐怕有危啊。”左丞相道。
皇帝沉思片刻,低頭俯視群臣道:“諸位愛卿有何計策?”
“啟稟陛下,下臣以為,逆賊囚禁諸多公子,朝廷若是對其動武,即便能剿滅那群逆賊,但若是諸多公子有所損傷,那對朝廷是莫大的損失啊。”左丞相繼續道。
“那以你的意思是?”皇帝的視線落在左丞相身上。
“啟稟陛下,那群逆賊提出了一個條件,聲稱朝廷同意了他們的條件,他們才肯放了諸多公子。”
“還敢跟向朝廷提條件?”皇帝冷笑,旋即道,“逆賊提的是什麼條件?”
“陛下,此時涉及林太尉,下臣不敢多言。”左丞相道。
“林太尉?”皇帝的視線落在右列第一位官員上,“林太傅,你有何對策?”
右列第一位官員正是瀚海國太傅,林家家主林壁城。
“回陛下,這件事下臣略有耳聞,逆賊劫持了諸多貴公子,提出的條件是,讓下臣不帶一兵一卒,獨身前往庭陽湖的太星島。”林壁城道。
“這群逆賊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威脅朝廷的太尉!”皇帝怒道,氣得手掌一拍王座。
“陛下息怒。”諸臣連忙勸道。
皇帝沉吟了片刻,又將視線落在中間列首位大臣身上,麵色稍稍緩和,語氣略帶恭敬,一種晚輩對長輩的恭敬,“王叔,你有何高見?”
中間一列為皇親貴族,站在首位的便是文王,當今皇帝的王叔,蕭玉之父。
“回陛下,下臣以為,林太尉掌管著帝國的軍事,身居要職,若是獨身前往庭陽湖,不僅威脅到太傅的性命安全,也威脅到整個帝國的安全。”文王道。
“可是王弟還有諸多公子被逆賊所挾持。”皇帝道。
“回陛下,下臣那不肖子乃自作自受,陛下不必為他耽誤國家大事。”說道這裏,文王忽然轉身麵向群臣,深深鞠了一躬,“鄙人那不肖子連累諸位的愛子,鄙人在此向諸位賠禮了。”
眾臣也是一怔,即便心裏怪罪那蕭玉,但也不敢接受文王的鞠躬之禮,連忙道:“文王言重了,下臣不敢。”
“是是,李尚書說的不錯,令郎生辰好意邀請犬子,是犬子三生有幸,至於諸多被囚,那是逆賊之過,實在與令郎無關啊。”
“還望文王不要自責,這事令郎並無過錯。”
百官們紛紛勸解,讓文王不要過於自責,簫公子並無過錯。
“那鄙人在此多謝諸位了。”文王向群臣行拱手禮。
“文王言重了。”眾臣趕緊回禮。
“王叔言重了,以朕之見,王弟確實無過,全都是那群逆賊之錯!”皇帝道。
“可話雖如此,但此事如何解決,還望陛下定奪。”文王道。
皇帝沉思了一會兒,視線落在了林壁城身上,“林太尉,你有何對策?”
“回陛下,逆賊手中握有諸多貴公子的性命,就連犬子也在其中,下臣不過陛下之臣子,遠遠比不上諸多公子的性命,若是下臣一命,能換回諸公子的性命,那······”林太尉忽然跪了下來,頓首道,“下臣願意請命前往!”
“林太尉快請起。”皇帝連忙道,“林太尉這些年兢兢業業,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朕怎麼可以拿愛卿的性命冒險。”
皇帝掃視這百官,“諸卿可還有其他對策?”
“回陛下,下臣以為,林太尉心係朝廷,甘願為朝廷舍生忘死,獨身前往庭陽湖,朝廷也一定要盡力保護林太尉的性命安全,以免太尉遭逆賊毒手,另一方麵,朝廷也要暗中派人營救諸多公子。”左列第一位大臣站出一步,向皇帝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