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呆了一下,瞬間反應了過來,這貨,在調戲她??
如果是古代的女孩子,是不是應該一巴掌回過去,然後自盡以示清白。
如果是現在的女孩子,是不是應該把他往死裏打一頓。
但是作為一個古代的男孩子,她應該怎麼做?
流螢突然有些失神,隻是被摸了下小臉而已,打回去還是不打?打顧客的話會不會被炒魷魚?她求救般的轉過臉,二叔不在,但是掌櫃的在啊,能不能告訴她現在應該怎麼做?
張掌櫃看到流螢的眼神,立刻反應了過來,暗暗稱讚了一下,真是個乖孩子,竟然沒給他惹事,若是他再不懂事出言不遜的話,估計自己這店也沒辦法開下去了。
“劉爺好。小店得您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劉爺您樓上雅間坐?”張掌櫃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走了過來。還不忘記給流螢打手勢讓她快快退下。
那劉爺哼了一聲,跟著張掌櫃往樓上走去,流螢等幾個人全都走掉才鬆了一口氣,張三急急的過來,先看了看流螢的下巴無恙,才拍著胸口輕聲說“哎呦我老天爺,可要被你給嚇死了,我真怕那位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你生的這麼。。。”說到一半看了流螢一眼,突然閉口不言。
生的好看唄,流螢摸摸自己的臉,自嘲的笑了一下,看那人的架勢就知道自己惹不起,當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剛才看上了自己又能怎麼樣?還能反抗嗎?
“要不,你去避一避?”張三提議道。
好主意啊,正好累成狗,再看見那人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流螢立刻點頭讚成,客套了一句“那就辛苦三哥了。”說完便抬腿要溜。
這時隻聽得樓上砰的一聲,嚇得流螢邁出去的腿一哆嗦,回頭看張三和樓下幾個夥計也正抬頭往上看,隻是隔了一層樓又能看得見什麼?
流螢猶豫了一下,事不關己還是高高掛起吧,趁早溜了才是正途。想到這腳底抹油一樣往住處跑了過去。
“你們辰月樓這是拿狗食來給我嗎?”劉葉對著一地的碎瓷,衝著劉掌櫃冷笑。身後的幾個家丁還在起哄“什麼破玩意兒也來給我們爺嚐。”“看你這酒樓是不想開了。”
張掌櫃跪在一堆碎瓷中間,瑟瑟發抖。
本來這位劉爺要的隻是店裏的招牌菜,自己小心再小心,吩咐廚房用的都是頂尖的食材,沒想到他卻還是不滿意,應該不是不滿意,他就是存心來砸場子的。
可是他能怎麼辦?民不與官鬥,他一個無權無勢的老百姓拿什麼去指責一個宰相大人的小舅子是錯的?
隻是他除了這家酒樓他什麼都沒有了啊。
張掌櫃涕淚交加,連連磕頭,懇求道“小店的廚子手藝不精,汙了爺的舌頭。劉爺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計較。”
“嗬,廚子手藝不精。”劉葉嘴裏吐出了一根牙簽,冷然道“既然學藝不精,你這店也甭開了吧。”
張掌櫃聽了這句話,猶如五雷轟頂。當初為了開這家店耗費了他和父親的無數心血,就因為劉葉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付之東流?
張掌櫃不顧地上的碎瓷紮手,跪著爬了過去,瓷片割的手上出了血猶不覺痛。抓住了劉葉的下擺,喉頭哽咽,已是說不出話來,一臉的乞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