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剛才要說什麼?”氣氛有些尷尬,我感覺他們兩人都不太喜歡對方,隻好笑著打破沉默。
“噢,我是想問……”九日遲疑了一下,“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玩近戰職業嗎……怎麼玩起牧師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剛才不是想問這個……也許是因為Ably也在場,他不好開口。
“我想嚐試一下以前沒有嚐試的東西……全新的……”
我也想做一個全新的我……拋棄以前所有的不快與煩惱,做一個全新的……滄海。
“是嗎……嗬嗬……”
他還想開口,被身後的人叫去了,臨走時回頭望了我一眼,還是那麼溫暖的眼神,而我卻再不會沉溺其中。
他們分給了我一件綠裝,算是十分極品的法杖,我接了下來,留給小蟲。
九日提議一起練級,我猶豫了一下,Ably便以我們隊伍已滿的借口拒絕了。和Ably對視,我無奈地笑。
好吧……如果我不能拒絕的,就讓Ably來吧。
最後九日帶領著隊伍和我們告別,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甘。
從他見到我的反應來看,他應該已經知道了風行裏那件事的真相,不然不會這麼平和地對待我,他一向是愛恨分明的。
那他不甘的還會是什麼?應該是不甘被我冷落吧……惜日最好的兄弟,因為自己的誤解而離開,他也許感到自責和內疚,想要補償我,或者和我恢複朋友關係。
可我不想了。
他對同性戀的態度,從以前就知道得很清楚了。雖然他不排斥同性戀,也不覺得惡心,可那隻是旁觀,一旦發生到他的身上,他就隻有極度的厭惡。
他是一個純粹的直男。
這一點,是那次有一個會員向他告白才知道的,那時我隻是對他很有好感而已。那個人大概比我們大兩三歲,平時也沒發現他和別人有什麼區別,沒想到,他居然會在攻城成功之後,在全服公告上向九日告白。
隨後,全服沸騰了,極端者的厭惡或者完全支持,同人女們的瘋狂,好事者的參合……因為全息遊戲裏,性別是不可能做假的,所以沒有人會認為那個人是女人……
托邢悅的福,由於她經常遺漏一些書籍在我房間,所以我當時已經對同性戀有一定的了解,也大約知道一些名詞的意思,當九日問起世界頻道裏那些女人在叫囂什麼的時候,我隻好如實解釋給他聽。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他的表情,我永遠也忘不了他那時的眼神,鄙夷、厭惡……
那個向他告白的男人本來是我們會的一個骨幹,那之後,九日再也不會和他說笑,雖然那種厭惡沒有表現得很極端,可也使那個人覺得困擾。
“我隻是想把自己的心情表達給你,並沒有想過什麼好的結果……可我不知道會讓你這麼為難……我很抱歉。”那個人這麼對九日說了之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在風行裏。
他叫霧以淚聚,我平時和他相處得還算不錯,他是那種很陽剛的男人,長相俊朗,會裏有很多MM暗中喜歡他。但那件事發生後,他的名字變成了禁忌,我曾經覺得,他很可憐。可當我發現自己的眼光已經無法從九日身上挪開時,我突然覺得,我有什麼資格去可憐別人,我和霧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同樣都是可悲的人,因為我們的感情永遠也得不到回報,甚至會被硬生生地否定……
我害怕有一天,他會用那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