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像陽光一樣耀眼。我突然有一個認知,堅定無比的認知——不論將來如何,不論我是否會在很遠的未來忘卻Ably,但我窮極一生,也不可能忘記這個明朗的笑容。
隻因他為我綻放。
我噙著笑走近前仔細看他。
他是Ably,相似的眉目相似的眼神相似的笑相似的氣息。
他又不是Ably,沒有Ably的神采飛揚玩世不恭不可一世。
我以前不懂,現在卻終於明白。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側身站在他身後,雙手搭在輪椅後背,我輕輕推動。本來以為會駕輕就熟,但觸到冰冷的金屬那一瞬,心頭湧上一股陌生感。
“去哪?”我微傾頭,望著他。
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咖啡館,我點頭,慢慢推著他越過馬路,走進咖啡館。
點完咖啡,服務生離開後,我突然有些茫然。他此刻就在眼前,我想問他很多事,關於他的名字、他的喜好、他的腿,他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我無從開口。
“我叫林烽。”像是察覺我的不安,他笑著開口,露出皓白的牙齒。
我頓時輕鬆很多。“邢海。”
實際上我們並沒有很正式地握手,隻是坐在相距一米的桌子兩邊向對方微笑。
“沒想到你會突然來找我。”他抬手撐在桌上托住下巴,歪著腦袋。
“有些受寵若驚啊。”
熟悉的痞子一樣的語氣讓我心情完全放鬆了。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和遊戲中的Ably開始重合。
空氣突然變得清新,似乎又回到了遊戲裏互相說笑打鬧的時候。
“的確是你的榮幸。”我想了想,讚同地點頭。
這麼對一個初次見麵的人說話是很失禮,但經過剛才,我已經將他兩個不同的形象糅在了一起。
他就是Ably,我不該麵對著他有什麼不自然。
他愣了一下,隨後快速反應過來。
“你怎麼還是這麼自大?”
“你怎麼還是一樣毒舌?”
我反唇相譏,他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
他笑的時候,左臉會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和遊戲裏一樣。也許,無論是遊戲裏還是現實中的他都一樣——隻除了一件事。
目光從他的臉移到了那輛銀白的輪椅上。
似乎是我的眼神太過專注,他察覺到了。
“很驚訝?”
我回過神來,但毫不掩飾。
“是的,我很驚訝,”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惋惜,“軍傷?”
他點頭,語氣淡然,“任務時不小心。”
“多久了?”
他的回答讓我有些發寒,“三年。”
三年?他就這麼在輪椅上坐了三年?可Ably,不,林烽,他說過他是一個軍人。一個真正的軍人隻能讓自己像個廢人一樣不能動彈整整三年……他是多麼痛苦?
我清了清喉嚨,猶豫著,還是開口問了,“有治嗎?”
他轉動著勺子,回答有些漫不經心。
“50%吧。”
我楞住,“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手術成功,我的腿就能好,”他頓了一下,“如果失敗,我就會死。”
那句“我就會死”語氣極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