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聚竟然會在攻城戰後做出那樣一件事,那一瞬間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看見他的表情。

他仍舊淡然地站在我身邊,隻是眸子裏染上了一層驚訝。難道他竟不知道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與情事?

我收回注視著他的目光,瞪著遠處那個罪魁禍首。

我在那一瞬間甚至對霧以淚聚生起了極深的恨意,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我明明就快要成功了!咬牙切齒地生了一會悶氣,我開始試探起他。

很快的,我發現他知道的甚至不比我少,那他為什麼會那麼驚訝?難道從未想過他和任何男人之間的可能?那為什麼又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我又迷茫了。

從那天後,我發現他開始慢慢疏遠我,是發現了我的不尋常還是他自己的?

於是,我決定不再等待,下一劑狠藥,而這次行為,卻是我所有遺憾的開端,可笑的是,我當時竟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做得很成功。

那天,我找了一個平時處得比較合拍的女性朋友,將她向會裏隆重介紹了。我有些竊喜,他——應該對我有感覺吧?如果他隻把我當成好哥們,在我帶老婆給朋友看時就應該為兄弟高興,而不是落荒而逃。

我覺得這個試探計劃成功極了。

迫不及待開始準備要送給他的禮物,雖然他離裝備那套裝備還有很遠的距離,我每天仍舊騰出兩小時來尋找那些希奇古怪的材料,雖然枯燥,我卻能從索然無味的過程中體會到淡淡的幸福。

我暫時還不想告訴他我的心情以及我和月色朦朧真正的關係,因為我愛極了他有些別扭小小吃醋的樣子,那會給我一種我被需要著的感覺。

從會友、隊友、朋友,再到最好的鐵哥們,我的生命裏慢慢鑲上了他的痕跡,他亦然烙上了我的印記。我認為世上再沒有一人能比我和他更有默契。我以為我要成功了,他對我已經敞開了心房,我隻需要將自己的心跡表明,他便會接受,便會屬於我。

這麼想著,心裏的激動竟差點壓不下來。

從十五歲開始,我就踏入了演藝圈,母親是個極好的演員。從小她便告誡我,一個最好的演員,必須時刻扮演著角色,不管是在遊戲中還是生活裏,我們應該有著隨時轉換角色的覺悟。

於是我不由自主地戴上了麵具,在同學麵前,我是開朗活潑的好班長;在老師麵前,我是好學乖巧的好學生;在親人麵前,我是孝順聽話的好孩子;在公眾眼中,我是陽光健康的正麵偶像;甚至在父母麵前,我也習慣戴上那溫和燦爛的麵具。

沒有人知道,我也想學著逃課、抽煙、打架、談戀愛、和損友吵鬧;也想像普通男孩一樣鑽進父母的懷裏撒嬌;也想像普通男孩一樣和同伴給鄰居開一次小玩笑……可母親說了,我沒有資格!

一個頂尖的演員,是不應該做這些的。

那我寧願不做演員!我在心中嘶吼,可從來沒人聽見過。

直到我遇到他,他不像別人一樣,因為我俊朗的外表或是會長的身份或是頗高的身價而巴結我,也沒有因為任何主觀原因嫉妒我仇視我。他隻是用那雙清俊淡漠的眼睛注視著觀察著,在確定我無害之後,允許我走進了他的生命……

我害怕,害怕失去他。

沒有了他如鏡子般清澈的眼睛,我到哪裏去才能看見自己靈魂深處還沒有被世俗磨滅的那部分?沒有他溫柔的笑容,我該如何維持臉上早已不想維持的假笑?沒有他一直在身後默默的支持,我怎麼能一肩挑起已經由我和他重新打拚過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