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的啡吻,隻剩下幾個風塵仆仆的夜歸人,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呆坐著,仿佛連窗外耀眼的霓虹都在嘲笑這群落單之人。
咖啡館最角落的位置,光線比較幽暗,有兩個人在輕聲談論著什麼。
“林惜哥,事情辦妥了,這是她的入職資料。”說話的正是那日麵試季如卿的黑框男。
“暫時不要和她提到我。”說著林惜將紙放進他gucci的黑色手包裏,“時候不早了,收拾下班吧。”
“知道了。”黑框男微笑著點頭離開。
原來林惜正是這家咖啡館的老板。說來也巧,平時他很少過問這邊的事,那日心血來潮看了幾眼招聘簡曆,卻沒想到收獲了意外的驚喜。盡管季如卿並不符合職位要求,但如果季如卿來啡吻上班,那麼自己調查起來就會方便許多,所以他特意囑托員工破格錄用季如卿。
之前為打聽季如卿,林惜幾乎動用了所有資源。但對於一個連公安局都無能為力的無身份者,林惜自然也是處處碰壁。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林惜迫不及待想去探個究竟。那日之事深深困擾著他,他隻想知道,那個女孩究竟是什麼人。
車子大概行駛三十分鍾,停在了一個叫鈺孌公館的建築前,這是一棟獨立的複式樓,外立麵裝飾的很複古。這個地方比較幽靜,除了馬路對麵有個別墅區,周圍幾乎沒什麼建築。林惜望著眼前這棟價值不菲的私人宅邸,對那個自稱流落街頭的季如卿更加好奇了。
屋子裏沒有開燈,大概是已經睡下。停留了大概半小時,林惜準備離開。這時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駛來,遠光燈打的林惜眼睛快要睜不開。幾分鍾之後,一男一女相互攙扶著下了車。那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季如卿。
“你說你,非要喝那麼多酒。
“本來說你請客,最後還是我掏錢。季如卿,你欠我那麼多,看你怎麼還。”左搖右晃的洛禾突然停下來,一臉深情的盯著季如卿。
“等我發了工資,就給你封一個大紅包,房租也一並給你,總行了吧?”季如卿隻顧著抬杠了,絲毫注意到洛禾的變化。
“拉倒吧,我才不差那點錢,你給我好好的就行。”季如卿攙扶著醉酒的洛禾,跌跌撞撞走著。
眼看著就要跟季如卿他們正麵撞上,林惜慌忙把身子側向一邊。這個地方晚上很少有人來,洛禾見對方是生麵孔,一臉警惕的上下打量著。由於光線較弱,季如卿並沒有看到林惜。她拉著洛禾的胳膊走在前麵,不停地催促他快點走。
林惜看得出倆人關係匪淺,便沒有和季如卿相認。他用微微抬起的胳膊擋住臉,慌張的朝路邊走去,快速的坐進了車裏。快到家門口的洛禾,還時不時的朝這邊看。
經過今晚的事,林惜對季如卿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那天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她男朋友,可今天又跟另一個男人出雙入對,還住在如此昂貴的房子裏。思前想後,林惜覺得自己被耍了,一氣之下猛踩油門轟然離開。
而對麵的屋子裏,一下子變得燈火通明,季如卿和洛禾在裏麵追逐打鬧著。雖然二人相識時間並不長,但季如卿早已視友達以上的洛禾為親人。他待她好,不遺餘力幫她,處處為她著想,所有這一切季如卿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