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錦盒,一步步的往學校的宿舍走了去。
在路上,我的腦海中始終想起拜塵子的話,這是個能夠救我性命的盒子。
我頓時就有種力量在身體裏滋生,我怕是能夠對抗白無常的。
此時的學校大門已經緊緊的關閉,我隻能從我們的聽到怕進去,然後回到宿舍睡覺。
宿舍裏一片雜吵,其中數胖子的鼾聲最大,曾幾何時我是多麼的討厭胖子的鼾聲,現在的覺得胖子的鼾聲是如此的美妙。
活著真好,有鼾聲就證明還活著。
讓我大驚的是,陳波竟然坐在床上,見我進來他往後挪了一下,然後驚恐的看著我。
“你怎麼這麼怕我?”
因為我知道陳波並不會害我,所以我像他生前一樣和他說著話。
“你的手裏是什麼東西?”陳波再次往後挪動了一下,驚恐的看著我手中的錦盒。
我這才意識到,他並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我手中的盒子。
這錦盒絕對不簡單,竟然讓一直鬼祟這般的害怕。
“你是怕它?”
我高舉錦盒向陳波的窗前靠近,此刻的陳波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
“你別過來,那東西對我有致命的傷害。”陳波蜷縮在一起,像極了一隻受到驚嚇的貓咪一樣。
是的,就是這個盒子讓陳波害怕,從而也證明了這個盒子絕對不是凡品。
我轉念一想,這個盒子竟然讓陳波害怕,那麼白無常也應該是害怕的。
想到這裏,我渾身充滿了力量,恨不得馬上找到桑密大戰一場。
我和陳波聊了很多,他把他的家境和遭遇全都告訴了我,我頓時覺得我很幸運。
他的家人就希望他能夠出人頭地,今後能夠找一個好的工作。
他身上承載了家人的希望,那些希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現在他死了,對於他來說一切都輕鬆了,再也看不見父母失望的眼神,也聽不見那些親戚的炫耀。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陳波又該躲回到那冰冷的牆壁中去了。
和陳波聊了一夜,我也困得不行,但是我卻沒有睡覺的機會。
因為我接到了王雨晴的電話,她在電話中述說著是從什麼時候就喜歡上了我,我們談論著,互述衷腸。
好像白無常從來沒有出現過,而我們也沒有受到什麼威脅。
最後在我幫助劉冬雪度過難關的問題上談崩了。她不希望我去幫助劉冬雪,可是在我的麵前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
十八歲的我,正是渴望一份完美的愛情,可是在這期間我卻不能坐視不理劉冬雪的死活。
想到劉冬雪那祈求的眼神,還有走之前的那句話,我於心何忍?
但我掛了王雨晴的電話的時候,劉東旭的信息發了過來。
我一看竟然是賓館的地址,難道說劉冬雪已經把房間都開好了?
我看看時間還早,現在才中午也就沒有會信息。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劉冬雪已經出現在了我們宿舍的門口。
她喘著一身白色的褶子群,筆直的黑發,和那畫著淡淡的淡妝無處不洋溢著青春的信息。
“你想好了嗎?”她低著頭不曾抬頭看我一眼。
這別開生麵的開場白讓我頓時有種負罪感,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如果不是白無常,她也不至於這麼來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