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自然地縮起了我的脖子,坐進了靠窗的位置。他們不會懷疑我遭遇到了虐待吧!不過算是虐待了,但虐待我的不是人!
結果,有一位中年婦女坐到了我的旁邊,那中年婦女在坐下來的瞬間就撇了我一眼,撇到我的脖子上,她坐下後,看向我,驚訝地問,“姑娘啊,你的脖子怎麼弄的?怎麼好像勒痕?”
我一驚,該怎麼回答,脖子上的勒痕有那麼明顯嗎?
“呃……這個……”我難以啟口,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姑娘,你是不是剛剛遭遇什麼啊?”中年婦女看有難色,有點擔憂問道。
“沒…沒有……”我有一點的懵呆。
“沒有?姑娘你要害怕,有事就說出來?”中年聽了回答以為我是因為害怕。
我心裏苦笑,就怕我說了,你都不相信。
我看著她,有點不知所措,“不……真的沒有……”
“沒有那你脖子怎麼弄的?”中年婦女仍然不相信。
“我……”我該說什麼?
“唉……小姑娘你家是不是家暴啊?”中年婦女看我一臉的難色,擅自揣測,她的想象力真的有點多。
“……沒有……”我還能說什麼?
中年婦女接著又問我到底是怎麼弄的,喋喋不休的,看她的架勢是要問我是怎麼弄的才罷休,我一味地去否定,心裏祈禱著下一站我就要下車!
問到後來,中年婦女歎了一口氣,塞給我一張紙條,紙條裏寫著她的號碼,說有什麼困難打電話找她。我點了點頭,她才罷休。
雖然是這樣,我也受不了其他人的目光,到了一個站點,我就迫不及待下車去了。
算了,還是走路回去吧,我在心裏想著,同時又摸了下脖子,“嘶…”又痛了一下,怎麼樣才能遮住脖子的勒痕,可是又沒有東西讓我遮,於是我隻是用手捂住脖子,企圖能掩蓋一些勒痕。接著我就快速地走回家。
回到黎成的家已經9點多,當然黎成肯定不在家,而江燕也不在,之前黎成說江燕帶著寶寶回娘家住幾天了,我也沒想太多。回到屋子裏我隨便放下書包就往衝涼房走去。
那有一麵鏡子,此時我站在鏡子前,看著我脖子上的勒痕,脖子上的勒痕果然很明顯,通紅的血痕和發紫的條紋在鏡子前被我一覽無餘。
我打開水龍頭,用手舀了一些清水,往脖子那裏潑灑,“嘶……”還是那樣的疼痛,不過被清水潑到的位置,有一絲清涼,清涼過後就變得很舒服,於是我忍著痛用清水繼續潑著。
待我把整個脖子潑濕,感覺舒服多了,我才停止。然後又洗了一把臉才滿意地走出衝涼房。
出去後才發覺,我應該先消毒,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我找一些紗布包住脖子就可以了。
於是我在電視機下的櫃子裏看到了醫用盒,找到了紗布。於是我輕輕地扯出紗布往脖子繞了幾圈,就把它剪短。我不懂包紮,隻能勉強這麼處理了。
做完這些事,我實在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於是我回到房間拿手機充電,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很快我又睡著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中,那個惡靈又來找我了。我回到了曾今那個家裏,我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電視機突然黑掉,我上前想察看電視機出現什麼問題,我走了過去,走到一半,我的身體不受控製,有一股吸力吸著我往電視機裏的方向吸去,瞬間我的身體就被吸了進去,視線被黑暗覆蓋,猶如進入了一個黑暗空間。
我害怕地衝某處喊,“有人嗎?”可回答我的隻有回聲。身處一個突然出現的空間,不僅黑暗又詭異,我的額頭冒出了汗。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雙腿開始發軟。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出現了詭異的笑聲,一聲比接著一聲大連續不斷,充斥著整個空間。我被突如其來的詭異的笑聲嚇得不輕,趕緊蹲下捂著耳朵。
逐漸地那笑聲開始變成一個女人低聲嗚咽,即使我捂著耳朵,那聲音仍然灌進我的耳朵讓我煩躁得崩潰!
很快那女人的低聲嗚咽又變成了憤怒的詛咒,這次她詛咒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停地在罵,“黎漾,你怎麼不去死呢?!”重複一遍又一遍,我被這恐怖的咒罵嚇得緊緊地蜷縮著身體,但仍然沒法阻止那憤怒的詛咒進入我的耳朵裏,到了最後,這句詛咒猶如滋生在我的腦子裏,不斷地重複又重複,我的頭因為這句恐怖的詛咒刺激得即將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