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
真這麼想下來,感覺此人就是青衣人,他認得自己,但卻裝作不認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麼如果他是裝作不認識自己,流月、龍岩等是不是也是裝作不知道他是青衣人呢?
風蕭蕭沒有繼續想下去,一來繼續想下去也想不出什麼;二來是他聽到有人在叫他。
“風蕭蕭!你在哪?”
聲音是柳若絮的,但居然不是從樓下而是從樓上傳來的。這裏的樓上,那就是房頂了,柳若絮是謹遵風蕭蕭的教誨,直接上房頂找他去了。
風蕭蕭連忙應聲道:“我在這裏!”同時不由自主地抬頭向房頂的那個漏洞望去。果然,看到柳若絮的臉貼在洞上,眨著大眼睛向裏麵望著,樣子十分滑稽。
風蕭蕭聽到柳若絮叫道:“呀,在那呢!我看到了,我們快進去!”風蕭蕭奇怪了,“我們?”還有誰來了啊!
答案立見分曉,柳若絮“咚咚咚”跑上樓來,身後跟著兩人,正是閑樂和我從哪裏來。
三人上了樓後,都呆住了。
眼前的情景讓江湖的任何人看到都會呆住的,因為他會搞不清自己明明來的是一蕭茶樓,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飛龍山莊的飛龍廳了。飛龍廳也是幫派改名叫飛龍山莊時改的。
飛龍山莊的人同樣也是一愣,上來個把人並不稀奇,但一來就來高手,而且還是閑樂、我從哪裏來這種一等一的高手,這就讓人稀奇了。
我從哪裏來向飛龍山莊眾人一抱拳,笑道:“原來今天是飛龍山莊包場啊!我們真是不速之客,先行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要下樓。
飛雲連忙出聲道:“我們過來的確是有點事要辦,不過此刻尚未開始,三位既然是來找蕭老板,但坐無妨,這裏到底還是得蕭老板說了算啊!”
我從哪裏來道:“不必了,我們改日在來拜訪吧!”說著又向風蕭蕭一抱拳,同時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風蕭蕭也笑著點點頭回應。
卻聽到一人陰陽怪氣地道:“我幫主既然來了,還是坐上片刻吧!不必這麼急著走啊!”語氣中充滿了挑釁,眾人循聲望去,正是烈焰,風蕭蕭這才想起來,這個烈焰好像是和我從哪裏來有些過節的。看來我從哪裏來急著要走,和看到他也有一定的關係。
我從哪裏來也循聲看去,卻不知是不是才剛剛看到烈焰,笑道:“咦?這位不是烈焰兄嗎?怎麼會也在這裏?”
烈焰冷笑一聲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了?”
我從哪裏來道:“但我記得烈焰兄好像是十二飛鷹堡的人!”
烈焰冷冷道:“那是以前,現在我卻是飛龍山莊的人!”
我從哪裏來“哦”了一聲,歎口氣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烈焰兄此舉,也是人之常情啊!”
風蕭蕭是硬忍住了笑,他忽然發現,江湖中的各大高手,損人的本事也都不小。
在遊戲中,常會有一些小幫派慘淡經營,最終解散,幫眾各奔東西,重新加入別的幫派,這種情況無可厚非。但像烈焰這種直接脫離原來幫派,再加入另一幫派的行為,卻終究是不得人心的,在原來幫派裏,還會被冠以“叛徒”的名號。“人往高處走”本是最佳的解釋,但現在被我從哪裏來搶先說了,味道就全變了。
烈焰怎會聽不出其中的譏誚之意,隻見他向前邁出一步,右手已經扶上了刀柄;而我從哪裏來則還是靜靜地站在那,隻不過剛才他急著要走,此刻反而沒有了要走的意思。
烈焰逼視著我從哪裏來,一字一句地道:“我說過我們的帳總有一天會算的!”
我從哪裏來微微一笑道:“我記得你是說過!”
烈焰又一字一句地道:“我看就是今天了!”
我從哪裏來道:“今天?我沒有問題,但我看你卻好像有事!”
烈焰道:“事有做完的時候!”
我從哪裏來道:“你要我等你?”
烈焰道:“那要看你敢不敢了!”
我從哪裏來微微一笑道:“我為什麼不敢?”
烈焰居然也笑了,他道:“我知道你當然不會怕我!上次我輸給你,輸得很狼狽!”
我從哪裏來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烈焰接著道:“如果你覺得這次還會和上次一樣,那你就錯了!”
我從哪裏來笑道:“錯不錯現在我們都還不能這麼早下結論,我不能,你也不能!”
烈焰卻冷冷地道:“我能!”
我從哪裏來道:“你能?”
烈焰沒有回答,隻見他的左手向上一拋,一個橢圓形的東西被拋起,隨即便見他右手抽刀,揮刀,向這個橢圓形的東西砍去。
十字形的刀光從這東西上劃過,烈焰突得又是一伸手,仿佛抓住了什麼東西,接著就聽到“啪嗒”一聲,那橢圓形的東西已經摔在了地上。
眾人眼光落向地上的東西,誰都看清了,那東西竟是個雞蛋,是個生雞蛋,現在已經摔碎,不多不少正好有三堆,但每堆卻好像隻有四分之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