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正是飛龍山莊的人。風蕭蕭已經找到了龍岩的身影。看來剛才他還是看到了兩人。此時一群人,兵器都拿在手上,全神戒備,估計兩人剛才要是從正門出來,連門帶人都要被劈成碎片了。
風蕭蕭突然十分驚慌地道:“快通知滄月,叫他不要出來!”
流月十分鄙夷地望著他道:“等你想到,黃花菜都涼了!”
風蕭蕭悻悻地道:“你已經通知過了……”流月理都沒有理他。
風蕭蕭隻好拿街道上的龍岩等人打趣:“哈……瞧他們,真有耐心啊!”
流月隨口道:“是啊!咱們也耐心點,看看他們一會等不到人會是什麼樣。”流月說著,雙眼放出了狼光,風蕭蕭也全神貫注起來。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居然一過就過了半個鍾頭。起初手執兵器擺好架式一動不動的眾人,逐漸騷動起來。這種騷動是從最外圍的一圈開始,像傳染病一樣,一圈一圈向裏麵傳播。被傳染後的症狀是:抓耳撓腮,站立不安。
為首的龍岩也沉不出氣了,但他畢竟是老大,可以拿手下出氣,此時正指著一名手下嗬斥道:“叫得其他人呢?怎麼還沒有過來!就憑現在咱們這些人,人家出來了也未必攔得下!”
手下暗自罵道:他奶奶的,過去半個小時了還說這屁話,要是這半個小時裏人家出來了又怎麼說。表麵卻是一臉委屈狀:“都叫了,但人還沒過來,我也沒辦法啊!”
龍岩氣道:“再催催!”說著擠出人群,在外圍來回踱步。風蕭蕭看他右手食指和中指若有若無的伸出,按上嘴唇,而且這個動作反複出現。這是什麼手勢,風蕭蕭奇怪,轉頭想和流月討論一下。卻見流月腦袋枕在雙手上,流著口水,吧嗒著嘴囈語道:“真他媽有耐心!”居然已經睡著了。
風蕭蕭隻得自己一人欣賞龍岩的奇怪表現。片刻後終於醒悟,丫是一煙民,在那模擬抽煙呢!
這一轉眼間,時間已經開始大踏步地向一個鍾頭整挺進了。風蕭蕭趴在房上都有些累了,更何況街道上一直保持姿勢的眾人。最苦的就是門前的幾人,後排的人可以稍微活動活動,他們卻不得不一直全神戒備著,稍有放鬆,站著說話絕不腰疼的龍岩的訓斥就跟著過來了。精神和體力都極受考驗。
此時姿勢都是岩石一樣固定了,逐漸麵部表情也開始統一僵化,都是一臉的崩潰狀。唯一可惜的就是,風蕭蕭隻能在這些人偶爾回頭的時候欣賞到他們精彩的表情,但此時他們大多不是一臉崩潰,而是一臉的羨慕。羨慕那些已經可以彎彎腰腰,捶捶腿的兄弟們。
有人實在忍受不了,提出要和身後的兄弟換換位置,但頃刻間,所有人都對他們這一圈人敬而遠之了。不僅僅是物理上的距離,更主要的是心理上的距離。幾人都有了一種被世界所遺棄的感覺。
即便外圈的人也沒好到哪去,隻是比起最裏麵守門的這幾個略強而已。眾人都是黑著個臉,殺氣彌漫,風蕭蕭仿佛看到一朵烏雲籠罩在了他們頭上。實在無事可做,他們開始拿目光強奸街道上過往的路人,漸漸地,街道上除了他們,已經沒有別人的。
龍岩也極不好受,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到牆根去坐一坐,不過他知道,這一坐,他也就沒臉再訓斥眾人了。
此時的流月,正是睡得酣暢淋漓,所有人數他最舒服。而風蕭蕭,正在和他們暗自較勁,他媽的,看看我躺著堅持的久,還是你們在底下能站得久。
“吱啦”一聲,打破了街道上死一般的沉寂。但這一聲,對下麵的眾人來說卻無疑是天籟之音。這是開門的聲音,是從他們守候了一個多小時的破門傳來的開門的聲音,眾人激動了,沸騰了,有人甚至熱淚瑩眶了。在這一瞬間,身心俱已疲憊的眾人又不知從哪來了一股力量,頃刻間拔刀相向,嚴陣以待,灼人的目光緊盯著那扇破門。讓他們歡喜讓他們憂的破門。
風蕭蕭的心也跟著揪起了,怎麼回事,滄月不是已經讓他下線了嗎!
廢話,滄月也萬萬想不到自己幫派的同仁們這麼有毅力,居然可以在這裏守侯一個多小時!這應該是仇恨的力量,是龍岩對風蕭蕭仇恨的力量!總不至於是眾人對幫派忠誠的力量吧!
堵在門前的眾人微微後退留出些許空位,這是讓給裏麵的人站著讓他們砍的空位。當然,他們此時並不知道他們真正想等的人正趴在身後的房頂上注視著他們。
風蕭蕭的心已到嗓子眼,他甚至忘了趕快叫醒流月提醒滄月。
所有人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這“吱啦”一聲雖然響了沒多久,但又有誰見過開個門要開這麼久的?
滄月不是傻的,流月叫他不要出來,他當然知道外麵是有危險了。雖然過了一個多小時,理應沒什麼大事,但還是要小心戒備一下。所以,他隻是輕輕拉開了一道門縫……
門外的人沒有聽到一聲拉門聲就迫不及待的衝進去,偉大祖國有句古話叫“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們知道衝進去也是無濟於事。因為在那個空間裏,有一個殘酷的必殺技他們無力抗衡;而他們要找得正在這個空間裏的某個人,正是發明並第一次使用這一必殺技的人。這招必殺技,叫做“我的地盤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