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樣,不過是在剛才閃刺出的那一槍的時候,閃向了斜後方,於是他不僅閃過了這一刺,順便連這一掃也閃了過去。
風蕭蕭雖覺有些意外,但也沒十分驚奇。他自承自己也可以做到這一點的,那麼江湖上有別人能做到也不足為奇。
鐵旗卻是大大的驚訝,這一槍掃出一半已經收了招式,嘴裏卻問出了那句自己方才以為沒有必要問的廢話:“你是什麼人?”
對方像對付驚風一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鐵旗接著掃回的第二槍,他也是不疾不許地輕巧避過。
他是來攔鐵旗去路的,卻連手都沒有抬。但鐵旗的去勢卻已經被他緩住,奪寶奇謀已經從後趕到,金錢幫的眾人也乘勢圍了上來。
大家卻都忘了一個人。
驚風。驚風現在還不是死人。風蕭蕭和劍無痕眼看著一道白光從驚風手裏發出,射向人群。而人們卻都在專心致至地追逐著鐵旗,對於鐵旗去勢被阻感到異常欣喜,完全忽略了還有驚風這麼個人的存在。
直到驚風的飛刀在人群中炸開。又倒下數人後,大家才想起來,這邊還有個不省油的燈。
驚風的第二刀也已飛出。
金錢幫的人咋呼著四散時,人群中閃出一人,直接用自己朝飛刀衝去,嘴裏叫道:“圍住不要亂。”
飛刀炸開,此人被白霧所包裹。這人是奪寶奇謀,他用自己的高防禦來硬[tǐng]了驚風一刀。
金錢幫的幫眾們沸騰了。金錢幫上上下下幾乎都是身穿鎧甲,他們是屬於依靠防禦的打法,而幫主,簡直就是他們的榜樣。奪寶奇謀毫無疑問是江湖上防禦最強的人。
驚風的第三刀,第四刀都飛過了,但都被奪寶奇謀用身體硬接下來。
風蕭蕭欣賞到了百年難得一見地奇景:攻擊的人不想打中對方,但對方卻是千方百計要撞到他的槍口上來。
劍無痕張大了嘴道:“什麼叫看戲?這才叫戲啊!一劍那呆子現在還沒到,他是沒得看了。”
風蕭蕭卻笑道:“他現在來,除非正巧走得是這個驛站,那還可以看個尾聲。”
奪寶奇謀的黃繼光精神鼓舞了幫眾,雖然接下來的驚風盡量避開他,於是他攔失敗了幾刀,但幫眾卻沒有再因此而亂作一團,個個都有了舍生取義的覺悟,大家繼續努力地包圍著鐵旗。
而奪寶奇謀其間也吃過藥。“天龍軟金甲”再強,也不可能是完全防禦。否則奪寶奇謀早就是萬人敵了。有玩家注意到,“天殺軟金甲”最大的作用就在避免了外傷,也就是說,普通人中了一刀,既然生命下降不多,有時卻因為傷口嚴重不得不停下上金創藥療傷,否則生命還會繼續下降。而奪寶奇謀卻無需如此,單是下降個生命,吃個血藥補一下就行了。對於最富裕的幫派的幫主來說,血藥再稀罕,他背一籮筐也是完全可以實現的。
那邊,攔路鐵旗的人隻是且躲且退,並不出手。但鐵旗大感頭痛,攻勢再盛,也拿對方沒轍;而稍一放緩,對方就有欺近身的意思。
前進的步伐自然是被拖慢,金錢幫的人也不急著上前,隻是完成了一個包圍圈,此時將圈子收縮而已。鐵旗朝那邊驚風望了一眼,驚風仍在努力地扔著飛刀,但已經無計於事,根本沒人還把那放在心上。而且眾人似乎有把飛刀的賬算到鐵旗頭上的意思。
鐵旗歎息,自己玩票總是不得善終。心中失望,手上也軟了下來,不自又問了一遍:“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對方依然不語,從出現到現在,這人的嘴裏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就在鐵旗已經無心抵抗的時候,忽然從前方車夫處閃現的白光中,飛出一條人影,直刺鐵旗身前攔路的人。但此時攔路的已經不隻那一個人了,金錢幫的人已經是從四麵八方圍上。
此人去勢極快,且是從背後殺出,那邊的人根本沒有反應,等回過神時,已經倒下了幾人。人群紛紛注意這邊,風蕭蕭也“咦”地叫出一聲。他以為是鐵旗新來的“天殺”的幫手,看清後卻知是逍遙。他去又複返了。
鐵旗被人群所阻,尚看不到來人是誰,但顯然是來相助自己的,這讓他為之一振。已經蔫下來的“盤龍槍”瞬間又複活了,氣勢洶洶繼續衝出。
人們都在注意著這人背後突然衝出來的家夥,鐵旗突然威猛的一下讓大家措手不及。就是那人都閃得有些忽忙,其他人自不必說了。
而鐵旗此時已經抱定了決心,對於身後還有身旁的攻擊根本不做理會,一門心思地直向前撲去。
而逍遙的快劍,麵對金錢幫這一個個笨重的身軀,卻正是他們的克星。一劍下去,根本不用再出第二劍。且招招直指弱處――鎧甲包得再緊,也不是一塊鋼板,總有些柔軟的地方留給穿鎧甲的人活動。且像喉嚨這種要害部位,多半的人反而沒有遮擋。
更何況,留在外圈的都是武功稍弱的,手頭硬的此時都在裏圈對付鐵旗。於是逍遙殺進的速度,卻比鐵旗殺出還要快。
第十三卷 第四百一十三章 驚現太極
逍遙殺得痛快,風蕭蕭的心卻不得不跟著他被揪起。但同時又有一絲小小的期待,期待看到逍遙和那個陌生人的對決。風蕭蕭實在很好奇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也許在逍遙的快劍下能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