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山風呼呼地吹過,安撫著這布滿裂痕的武台,四下裏空無一人,沒有其他聲音。
“何離劍。”
郝雄章的叫聲在身後傳來,何離劍繃著臉,身影從山間飛速掠過。
眼前一花,郝雄章抱拳擋在麵前,這名自己一直以為還不錯的年輕人現在被愧疚和驚恐控製得不住懇求:“請聽我解釋。”
何離劍冷笑:“你也要打一場嗎?”
郝雄章滿臉愧疚,深深鞠躬:“何離劍,對不起,實在對不起,請你聽我說完。”
何離劍嘿嘿冷笑,從他身邊一閃而過:“你們連自己女兒都不信,鬼聽你解釋。”
郝雄章滿臉通紅,緊追不舍:“這確實本是我郝家的家事,無意牽連了你,對不起。”
何離劍並不在乎,掛著冷笑:“沒事,你們是羽武之後,想幹什麼都行,誰能奈何你們,玄泰大陸是你們說了算,我們都是任由你們擺布使用的東西罷了。”
郝雄章繃著一張臉,滿是苦色。
“嘿嘿。”何離劍目露鄙夷,“連自己的女兒都能當成用品來使用,何況是我們。”
一陣風從身邊吹過,郝雄章腰間長劍一閃。
何離劍哈哈大笑起來,也抽出腰間那柄寧斷裕的長劍,冷笑不止:“這麼幹脆不是好嗎,被人看穿了就不要想著繼續使用同一手段。”
郝雄章卻倒過長劍,兩指捏著劍尖,將這柄長劍送到他麵前,正色道:“若不解氣,可以直接殺了我,但在我死之前請你聽我一言。”
何離劍瞥一眼那柄長劍,幽幽如水麵的劍身,有暗暗的流光在隱隱流動,嗤之以鼻:“是不是我一碰這把劍整個玄極門的人就有理由將我剁碎了?”
郝雄章兩指一彈,長劍在手中轉了個彎,劍柄落在手中:“好吧,那你出手吧,直到你解氣為止我會一直陪你打到底。”
何離劍哈哈大笑:“說到底還是要將我關起來,什麼生怕魔氣傳播,什麼想要幫我根除根源,我教你們吧,這一次你就把我打成傻子,這樣你們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了,甚至可以將我肢解,看看我體內的魔氣根源在哪。”
郝雄章長劍一沉,一劍刺出去:“那就如你所願,你認為是我們有意害你,那就當做是我們有意害你的,你要求將你打成傻子,那現在就把你打傻了,以後再慢慢切開你。”
“那你就試試看。”何離劍一道白光閃出,怒聲罵道。
兩道白光衝擊一處,當中一道立即被頗為兩半。
郝雄章長劍一拍,將自己身前的真空空間拍得粉碎,這個空間連炸都沒有炸開。
又是一劍刺出,喝道:“這是我玄極門的玄破蒼穹,看看你能破得了嗎?”
何離劍雙眼一瞪,長劍緊密如雨,第二劍猛然劃出:“老子就是專門破你們這些偽君子的。”
斷心碎夢應聲而出,白光呼嘯著撲了過去,嗤的一聲,硬生生將郝雄章那一劍頗為兩半,但斷心碎夢也嗚咽著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