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族是垃圾中的垃圾,這句話似乎在哪聽過。
沙布斤狂笑不止,目中越來越貪婪:“但是魔族將要來了,千年後魔族將要來了,不想死但卻無法成為羽武者,怎麼辦,隻有成為魔武者。”
“嘿嘿嘿。”沙布斤露出無盡的輕視和狂態,那雙血紅的眼睛宛若已經將何離劍扒得幹幹淨淨,甚至將何離劍剖開,何離劍體內的五髒六腑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狂笑不已:“就連你也選擇了魔咒,嘿嘿嘿,普界門的弟子也選擇了魔咒,哈哈哈。”
何離劍連連震驚,將心中的怒火和仇恨極力壓下去,讓一片混亂的腦子清醒過來。
郝豪韌也正是因為對羽武者的渴求,才私下定下了郝癸霓和甄途陽的婚事。這麼看起來六大門派的掌門個個都說這一代人必出羽武,反而像是自我安慰一樣。
其實他們心裏很虛,所說的必出其實是期望能出。
所謂的期望,其實是麵對絕望而生出的無力的幻想,這個幻想就叫做期望。
就連羽武之後的六大門派也都沒有自信,難道幸存至今的人族真的無法成為羽武者嗎?
而沙布斤竟然說魔咒能讓人變成魔武者,更是讓人吃驚。
何離劍當然不會相信魔咒能讓人變成魔武者,他自己就是魔武者。
強行壓下震驚,禁不住哈哈大笑,盯著這個瘋狂的人,冷道:“你想像我一樣成為魔武者?”
“想。”沙布斤咬牙切齒地說出來,充滿了狂喜,但卻又不相信何離劍。
何離劍冷笑:“你想知道如何避免成為魔物?”
“想。”像一個餓了十年的人終於見到自己一直渴望的豐盛大餐,沙布斤雙眼越來越紅,貪婪之色滿溢而出,死死盯著何離劍,“所以我才來到這裏,來到這魔武者曾經出現過的地方找尋那個訣竅。”
何離劍再度震驚,哆嗦的心髒讓握劍的手也在顫抖:“千年前的魔武者曾經在這裏出現過?”
沙布斤獰笑著,雖然十分興奮,但仍舊不相信何離劍會將這個訣竅告訴他。
他認為何離劍是奉命來殺掉他的:“不然連羽武者都無法封印的魔氣,是誰將它封印了千年。”
明白了,這就是他來到滅葬場的原因,是他解開了這個封印才導致這段時間裏滅葬場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詭異,是因為魔氣的泄露。
一路上見到的因為魔氣侵蝕而死的人,因為魔氣侵蝕而變成喪屍的人,這種種詭異全都因為這裏的魔氣泄露了。
泄露的魔氣,是這個瘋狂的人造成的。
“十年前因為輸給步幫主而想要得到強大的力量,沒想到居然是超越玄武者的力量,堪比羽武者的力量,當時的你一定沒想到。”何離劍已經理清了思緒。
沙布斤狂笑:“步忖栽?誰還記得他,隻要能成為魔武者,我殺都懶得殺他,據說他也不得好過,失去了一身修為。”
“嘿嘿嘿,這比殺他還要痛快,我不會殺他的,就讓他一輩子痛苦地死去,隻可惜竟然在三個月前死了,死得太快了。”
何離劍目中慢慢浮出一直壓製著的怒氣和仇恨:“把木吊墜交給我,我可以告訴你怎麼成為魔武者。”
沙布斤突然爆發出一片笑聲,笑得搖晃不止:“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身影一花,掠入那片黑暗之中,刹那無影無蹤。
何離劍一聲怒喝,一道黑金光芒激射過去,黑漆漆的魔氣之中傳來一聲慘叫。
何離劍冷著臉,一步一步走過去:“你會交給我的,你會告訴我它在哪的,你哪也別想逃,你逃不了。”
他根本不用看,宛若一頭毫無感情的惡鬼,渾身都是冰冷的寒氣。
一步一步穿過那片黑暗,停在一灘刺眼的血跡跟前,但卻空蕩蕩,沙布斤不翼而飛。
他站著許久,目中越來越冰冷,宛若兩點寒光在黑暗中幽幽閃著,盯住那片黑暗。
除了沙布斤,這片黑暗中還有其他人,這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救走了沙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