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卻不並不知道個中原因,抱她下車掛了急診,那邊說婦產科醫生要等。
隻要又去掛婦產科的號。
安果被攙扶著坐到診室的椅子上,等了等,白大褂修長的身影從外麵進來,腳步沉穩。
她抬頭,鵝蛋臉僵成硬冰。
男人挺拔,一身清雋,停步時,黑色短發柔軟的發梢還在動,有著清晨特別的幹淨氣質,麵冠如玉,薄唇一角還有著進來時和別人說話的淡淡笑意。
隻是俯視過來的視線,看見是她吧,墨清的瞳孔落了下去,浮出一層清冷。
很安靜,表情也如常,他走了進來。
手臂一抬拿過桌子上的病例本,繞過她走到辦公桌後麵,入座。
安果感覺背後就像刮過一陣似冷淡的確有有著他身上溫度的風,落下他的氣息。
顧霆在旁,她咬著唇強裝鎮定,眼睛深處,都是要命的尷尬。
原先還存著點奢望,婦產科也有好幾個診室,不一定就就是他啊,沒想到冤家路窄,掛個號就是他看診。
男人把病例打開,修長手指拿起鋼筆,看著有點舊了,但那個牌子安果認識,很是名貴低調。
筆尖在空中,一動不動,安果聽他開腔:“哪裏不舒服?”
麵上,男人深沉的視線,毫無情緒擱了過來,醫生的清冷公式化的目光。
顧霆指著人,朝安果:“這不是給我做手術的溫……”
“顧霆,你先出去。”
顧霆視線掃了掃,變深,點點頭:“有事叫我。”
診室的門關上,留了一條縫。
安果低頭,不知怎麼就不想看他,害怕與他視線碰撞,撞到一片冰冷。
那天在泰仁,他的態度冷漠到讓她受傷。
“肚子痛還是有別的流產征兆?”——男人開腔,絲毫沒有提那天事的意思。
安果盯著自己的手指,也冷冷的,“昨夜陣痛,有一點血絲,剛才又痛,比較明顯。”
“把手伸過來。”
她照做。
窗口的陽光落進,男人伸過來的食指中指,修長清潤,指緣那般幹淨爾雅,陽光下似乎透明如玉。
有著很溫暖的光澤,幹燥的,落在她的腕子上。
他又問了一些問題,寫了病曆,簡單地吩咐:“情緒引起的內火,調整心情,多休息,不放心做個b超,我看沒有大礙……”
正說著,門自動開了,門口來了一對男女。
女的是飽満的圓臉蛋,看著很小很漂亮,戴著帽子像洋娃娃一樣,身材很好。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高大挺拔,五官特別深邃英俊,眉宇一股子渾然天成的氣勢,一看就是強勢霸道高高在上。
手腕上力度消失,安果見他起身。
門口男人開腔,嗓音十分低沉,叫他的名字,看著很熟。
他出門說話。
那漂亮女孩無聊,朝她看了過來。
安果被人盯著看,有點不好意思,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那女孩叫他謹懷哥,嗓音很甜。
一會兒,兩人走了。
他進來,神色沒了麵對友人時的輕鬆,眉宇有些繃。
安果見他這樣,心底裝著的事,悶悶的也不想跟他說了,拿了病例起身,說了句謝謝。
直到她走出去,身後也沒有半個字。
本來還想跟他道個別,說自己要出國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