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1 / 2)

又想之前發生的那尷尬事,要是根本沒人進來隻是外頭的動靜,倒顯得是她故意借由找他出來了。

她朝那側門走。

走過去卻見那邊的洗手間亮著燈!

安果屏住呼吸,盯著那開了一條縫隙的門,門下麵是光縫延展出來。

她左右看,摸著鏤空壁櫥上一個裝飾缸拿在手裏,踮腳走過去,手觸到洗手間的門,有些發抖,閉了下眼睛嘴裏叫著推開:“誰在裏麵——”

手裏缸子亂揮,倏地被一股沉穩不小的力道擒住。

“啊——”安果叫著睜眼,一愣。

燈下,男人眉目清雋深鎖,緊抿薄唇地看著她,沒說話。

“溫謹懷?”

安果擰眉,大鬆口氣。

男人一身藏青絲綢睡衣褲,白皙的五官上還有水珠滴落,周身清寒,像是從外頭進來,洗了把臉。

他低眸把她手裏舉著的可笑水晶缸摘了:“大半夜在我家裏捉賊?”

安果聽他雋雅的聲音,深夜裏有點啞,一如之前在樓上他附她嘴唇低語,叫她不要點火。

她眼一低,嘟囔:“我下來喝水,倒是你,從外麵進來?”

溫謹懷不理她,一臉的心事,瞥了她一眼,眸色晦暗又淡。

拿了水晶缸出去,他原位放下,在壁櫥那停了會兒,走向廚房,低聲問她:“還難受?”

“口幹。”安果回答。

他把電壺開關打開,留她一個背影。

安果站在廚房門口,沒進去。

氣氛尷尬,不用說。

男人單手插袋,側影清卓,微微俯頸,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她房間出來,他回臥室,小家夥睡得香香的,他卻再也無眠。

夜裏刮風,溫謹懷惦記花房的植株,想起似乎玻璃房的一扇窗戶沒關,也無事,下來關了窗戶,在側門的露台上抽了根煙。

墨城說,他抽煙是抽著玩。

一個醫生,對健康的挑釁。

溫謹懷自己也知道,並沒有多大煙癮,手術多壓力大的時候會想要抽一根。

今天見了這女人,他一晚上抽了三根了。

關上露台的落地門,手上有點泥,他去衛生間洗手,浴室的光線明媚得男人眼角眉梢潛藏的那些幽暗無所遁形。

溫謹懷撐著洗手台麵,怔怔地看著鏡子裏的男人,五官是淡然如水,控製看似得當。

可那雙眼眸裏,卻仿佛有燒人的暗火在跳躍。

他蹙眉低喘,腦海裏閃過樓上和她輕纏的一個吻,女人的唇,女人軟如果凍的舌,進來出去,帶著那股子撩酥入骨的香氣。

他心下以及腹處,竄動有癢,那是什麼滋味他不好說。

聽得聲響,猜想不是芳姐就是她。

倒不知這女人高燒還有捉賊的勁兒,進來就要砸他。

這會兒,溫謹懷也知道她安靜地站在自己後麵。

兩人間,似乎沒辦法說話。

智能電壺叮咚。

安果尷尬的已經喘不過氣,趕緊多此一舉地說:“水燒開了。”

這人清眸淡淡,瞧來一眼。

她別開臉,窘得火燒火燒的。

他拿過杯子,男人高,抬手打開懸櫃門,不曉得在裏麵拿什麼東西。

等安果看實,她的杯子裏多了一些粉末,聞著是中藥。

他衝水,取了勺子攪拌。

水溫合適,轉過身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