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不用掩飾情緒,她願意安靜的陪伴著他,也可以陪他豪飲到天明……梁優璿永遠不明白這正是她的可愛之處。

“明天是鏡片殺青的大日子,你來探班行嗎?”

“我要上班。”梁優璿不自然地垂下眸。

“這場戲有飛車鏡頭,從懸崖上一端飛到另一端,危險係數還是挺高的,為了追求畫麵效果,我決定不用替身。萬一我出了狀況,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左旭憂傷地望著她。

梁優璿心裏咯噔一響:“神經病!你又不是專業武行,有必要冒這個險嗎?!”

左旭放開她的手,倚在車窗邊長歎一聲,幽幽地說:“沒辦法,我就是追求完美的男人,你要沒空就不用來了……”

聽他這麼一說,梁優璿頓感心神不寧。兩人各坐一邊沉默了十分鍾之後,終於,梁優璿拉了拉的袖口,柔聲細氣地說:“別自己飛車行麼,我怎麼心裏這麼不踏實呢?……”

左旭拍了拍她的臉頰,聽起來漫不經心的態度卻又帶出那麼一點好似安慰她的意思:“跟你開玩笑呢,不會出問題。”

梁優璿擰起眉,沒再說什麼,卻糾結了。

……

左旭將她送到小區門口,他的電話始終響不停,所以他必須馬上返回劇組。梁優璿則非常擔心明天的拍攝的務,但話繞在嘴邊,欲言又止。

直到左旭的車遠去,她依舊定在原地,緊握著手機,不知道該不該勸阻。

她回到家,一家人正在開開心心地吃飯,當然也包括楊菲兒在內。

長輩們叫梁優璿吃飯她也沒理,憂心忡忡地走回臥室,撲倒在床上,心情複雜。滿腦子浮現出的畫麵都是血淋漓的,她不願去想,卻控製不住來自臆想的“詛咒”。

——由於左旭不負責地講出假設性的內容,使得她徹夜難眠。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

梁優璿戴上口罩、墨鏡、帽子,偷偷摸摸地來到片場。

因為拍攝場地移至戶外,所以她很順利地逃過工作人員的盤查,一溜煙躲進一處隱蔽性極高的角落裏。

她高舉望遠鏡看去,發現劇組人員正在搭建軌道,一輛黑色的越野摩托車擺放在卡車上。

重點是,兩座人造懸崖相之間的距離至少相隔二十米,梁優璿不禁攥緊衣領,心已提到嗓子眼,看來左旭沒有開玩笑,真要飛車啊。

她再次舉起望遠鏡,左旭出現在鏡頭中,化妝師正忙著幫他做造型。而越野車由工作人員緩慢開到地麵。待左旭整裝待發跨上摩托車座的時候,令梁優璿更揪心的事來了,他沒有穿專業賽車服,隻穿一件皮夾克及普通的牛仔褲,怎麼連安全帽都不戴啊喂?!

另一邊,左旭好似正在測試摩托車的性能,雖然他隻是在平地上極速的駕駛及旋轉,但已然嚇得梁優璿心驚肉跳。

她一直認為左旭最適合打打電腦遊戲看看書,沒想到騎上摩托車的他就像變了個人,目光銳利如鷹,薄唇抿成一線,神情肅穆。顯然,他體內的野性因子在這一刻澎湃湧動。

梁優璿放下望遠鏡,越想越害怕,不由自主地,她挪動步伐,向拍攝現場附近跑去。

她確定自己再一次衝動了,如果他打消拍攝危險鏡頭的鬼念頭,她願意等他幾年還不行嗎?

然而,當她跑近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背影使得她放慢腳步——杜梅梅穿著厚實的外衣,手持數碼相機,一邊給左旭拍照,一麵與左旭的助理圍坐一起相談甚歡。

梁優璿駐足,左旭的精神需要高度集中,如果她的出現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那她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