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新手機。
想到還要花一比不小數目的錢買個新手機,簡蘇爬上床時就加了一個捂心口的動作,肉痛啊啊啊!
清晨,鳥鳴聲響起,好像是布穀,一聲一聲地叫得比鬧鈴管用。
簡蘇被吵醒了,哼了兩聲翻了個身,反正是周六,可以睡個夠,不急不急,再睡再睡。
翻身的時候覺得腰上好像壓著什麼重物,簡蘇撐起腦袋來一看,是一隻手臂,手腕上還帶著個手表。
煩死了,真重,簡蘇不耐煩地把那個手臂挪開來。
唔,等下,還是先看下幾點了再說。
簡蘇再次撐起腦袋來,把那隻手臂拿到眼前來湊近一看,七點零五分,早著早著呢,再睡再睡。
……
……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腦袋裏的某個神經猛地被拉緊了,簡蘇起屍一樣的直挺挺地坐起來,眼睛瞪得銅鈴大,看著身側躺著的這個人。
顧盼就與自己枕在同一個枕頭上,連衣服都沒有脫,他半張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裏,剩下的側臉的睡顏安詳而寧靜,俊美的好像是廣告的海報一樣。
就在簡蘇大腦空白地看著他的時候,那隻戴著手表的手臂忽然把他往下一拉,簡蘇連同被子被顧盼卷入懷裏。顧盼一手一腳地纏著他,用清晨低啞地嗓音說:“這麼早起來做什麼,再睡會兒。”
簡蘇沒說話,他的臉埋在顧盼的頸窩處,隻要再近那麼一點點,嘴唇就能碰到他脖子上的肌膚了。簡蘇小狗一樣鼻子皺皺,使勁地嗅了嗅,聞到獨屬於顧盼身上的幹淨清冽的味道。這段時間沒見,顧盼的頭發長長了些,細碎的頭發有一些搭在了鎖骨上,簡蘇又伸手過去扯過一縷拽了拽。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此時此刻,並不需要太多的語言。
但是簡蘇的新婚必定是十分鬧心的。
小別之後的重聚必定是比新婚還要鬧心的。
說時遲那時快,簡蘇一掀被子坐起來,心中默數一二三,緊接著氣沉丹田,背抵著牆就開始踹啊踹啊踹啊踹!沒兩下子就把顧盼踹下床去。
打完收工!
簡蘇狠聲惡氣地逐客:“出去!”
顧盼坐在床下,有些詫異又有些茫然地揉了揉一頭黑發,然後睜開惺忪的睡顏,冷靜地說:“我困。”
“那就睡地上!”
“冷。”
三個字把簡蘇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眼珠子轉啊轉的,正尋思著拚湊出什麼惡毒的詞來呢,顧盼就已經重返陣地,順便還一個猛子紮過來,把簡蘇按在了身下。
簡蘇雙腳雙手齊上陣,大有為保貞潔寧死不從的氣勢。
顧盼把簡蘇的雙手交叉著按在他的頭頂上方,身下也用腿死死地抵著簡蘇的腿,不讓他動彈。
簡蘇掙紮了幾下,無果。
“終於老實了。”顧盼喘著氣笑著。
簡蘇不說話,眼睛瞥到一邊,就是不跟他對視。
“生氣了?”
麵無表情。
“哦~”顧盼好像明白過來了,嘴邊溢出一絲笑意,“看新聞了是吧?”
“華媛……”簡蘇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來。
“真酸,”顧盼刮了一下簡蘇的鼻子,“還是三十年的老陳醋。”
“嫌我老,嫌我老你去找別人去啊!”
“那我去了。”
“去去去去去去去!”簡蘇發這個音的時候嘴巴一直撅著。
顧盼微笑,眼睛明亮地看著他,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那種新聞你也信,越活越回去了。”
簡蘇也知道自己這樣子的表現簡直是幼稚的無以複加,也許事後會成為他連回想都不願意回想的黑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