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術?這怎麼可能?如果你是他,之前那個人,是誰?”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已經超過了我的接受範圍,“還有,你說我是人造人,有什麼證據嗎?無論你說什麼,我都希望能有證據,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是人,一定是這樣的,我經曆了那麼多,思考了那麼多,怎麼可能這些思想都不是我的呢?
“或許你應該,看看這些人。”林雯說著,把手按在了他的龍椅把手上,那個把手是做成一個小獅子的模樣,轉了一下。
是機關。
很快,林雯的身後的那麵牆就慢慢的移開,他的身後還是一個房間,而房間裏,並排的站著幾個人,他們都赤身裸體的,低著頭,看上去就像是站著睡著了。
可,這些人我才是最熟悉不過了,就算沒有抬頭,我也能第一眼就看出他們是誰。
爸爸,媽媽,胡萍阿姨,林木,林宏,白術爸爸,教堂教父,媽媽村子裏麵的人,還有……白術。
所有對我重要的人都站在那裏,失去一個人應有的尊嚴而站在那裏,他們閉著眼睛,被人扒光衣服,排著隊站成一排,就好像是被人宰割的羔羊,沒有任何自我人格的痕跡。
林雯走到那些人中間,說:“你看看,這些人你都很熟悉吧,我特別讓這些人去到你的身邊,讓你能夠總有更多更豐富的情感,這麼說吧,後麵你的思想都是你的,但是關於你小時候的回憶,都是我灌進去的,你應該知道的,怎麼樣能夠給一個人造人植入思想。”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有些迷茫了,“你說這些人是他們,難道就是他們了嗎?就不能是你做了和他們長得一樣的人嗎?我沒有辦法相信你說的話。”
我緊緊的抓著白蘇的手,他在顫抖,我又何嚐不是。
怎麼可能麵對的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引以為傲的聰明才智,讓我抵觸的悲慘命運,還有我最在乎的人們……這一切的一切,如果都是被設計好的,那我到底算什麼?遊戲裏的檔案?還是被人攥在手心的玩偶?
林雯的手正撫摸著林木的臉,背對著我們說著:“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有的人啊,他們碰到頭發就會死,比如你的舍友,但是有的人就沒事情,比如你們,你們的身體是可以吸收這些寄生蟲的,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什麼?”這一次,是白蘇提出的疑問,“我們應該懷疑自己不是人嗎?”
“你們本來就不是人。”林雯回答的很快,“白蘇,你不用這麼激動,我知道你想要護著白羽,可沒必要啊,你的記憶也是我給的,你的靈魂也是我找出來的,我不會害你們,隻不過這是要讓你們接受到真相,學會接受,才能更好的變成一個人。”
閉上眼睛,我的腦海中還會出現我舍友去世時候的樣子,那痛苦的樣子,和湧出來的頭發。
我確實想過,為什麼我還活著,可是她們的身體卻沒有辦法接受蟲子,之前解釋的是頭上的蠍子,現在看來,可能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猜白羽你在想你頭上的蠍子。”林雯忽然說了這麼一句,嚇了我一跳,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你的思想是我設置的,大概是能夠猜到的。那我就解答你關於蠍子的疑惑吧,是為了讓你和白術相見相識相愛,這麼說吧,隻因為有了蠍子,你才能夠因為共同點更加關注對方,才可以這麼順利的在一起。”
雖然我很想反駁他的話,可他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為兩個人的共同點,我可能真的不會那麼關注他,更有可能不再和他在一起。
我問他:“你是說,蠍子隻是一個普通的設計,就為了讓我們更有心有靈犀和命運共同體的感覺?”
林雯回答:“是這樣沒錯,而且,你不覺得你們的心靈感應太過分了嗎?因為我在隻要你們的時候就一邊做一邊灌輸我的想法,我灌輸進去的是完全一樣的東西,所以你們自然會想到差不多的東西,當然了,每個人的智商啊擅長的東西還是不同,這也是你們能夠有一些不同想法的原因。”
……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找不到什麼特別的證據,卻在內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傾向。
我好像,很相信他的說法:過去的一切有太多說不清楚了,總覺得我是活在夢境中,巧合性太強了,所有的人物關係似乎都能夠繞成一個圈,我白術白蘇,我們三個人的長相就已經完全超過了。
除了……
“除了林歌越。”林雯說出了我想說的話,“他是我計劃中一個多出來的部分,所以我才讓我製造出來的白術去救了你,不至於你走到別的路子上麵去。”
我急忙問:“那麼,我在那個時候肯定是沒有按照你所謂的設計來的?那完全是真實的我?”
我感覺到旁邊的白蘇用力按了按我的手,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他正認真的看著我,我知道,我問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